她暗暗叹了口气,一定是他挨了板子后,才把她供出来的。
“卑职去外面守着,以防他人接近。”
寂邪已然清楚皇上接下来要做什么,遂抱拳离开。
大殿中,一片死寂。
过了半晌,慕止修才放下手中的奏折,望向正跪着一动不动的尧夕鸽。
“再吞一次金给朕看看。”他的声音依然富有磁性。
尧夕鸽一愣,“……”
抬起头接收到他那犹如千年冰窖般的目光,心头瞬间凉凉……
“吞。”
他冰冷的唇齿间,再次吐出一个字。
尧夕鸽只好硬着头皮从地上捡起一块巧克力,当着他的面,剥开金色的糖纸……
放入口中……
嗖——
没等她嚼完吞进去,一把精致的毛笔从案桌那边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打中她瘦弱的肩头。
“咝……”钻心的疼痛袭至周身。
“吞金的滋味如何。”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使人听了愈觉得害怕。
“滋味……令人回味无穷,心情愉悦。”尧夕鸽小声答道。
眼角瞥见他走了下来,浑身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威严与危险。
看来再不解释,就真没命了。
“我承认,当时是迫不得已才欺瞒了您!”
她抬起头,看着他那张铁青的俊脸如同地狱来的阿修罗,慢慢朝她靠近……
“这其实是可以医治您的药!”
“……”
慕止修欲要掐向她的手心顿住。
“它叫巧克力,我特意为皇上您研制的药,昨天是情急之下才对您撒了谎,请皇上恕罪!”
巧克力……
慕止修眸心微凝,声音冷然:“你觉得朕还会相信你么。”
“您若是信了,也许就真能治好哑疾。若不信,那就……杀了我。”
说到后面,她根本不敢再看他。
“你以为朕当真不会杀你么!”他的语气忽然加重。
“皇上杀我是轻而易举的事,可眼下只有我能治好您的哑疾,除非您能找到第二个医治您的人!”
“你在威胁朕?”
“……”
尧夕鸽猛地抬起头,与之对视,“是……奴才不敢……”
她明明想说的是……“是”。
为什么一和他对视,就秒怂了呢。
话说到这份上,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皇上,您听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句话吗?”
“……”慕止修蹙眉。
“就像寂侍卫,皇上肯定不会怀疑他的对不对,既然您想要治好自己的病,那理所应当就该相信我,不能怀疑我。”
“谁说朕不会怀疑寂邪。”
“啊?”
尧夕鸽以为自己听错了。
“普天之下,朕谁都不信。”
慕止修那张几近毫无瑕疵的俊脸上,忽而蒙上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迷雾。
“呵……呵呵……您是皇上,考虑得周详一点也不为过。”
死傲娇,怕是得了什么被害妄想症吧。
“可是皇上,您说好的给我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如果我还不能治好您,您再杀了我也不迟。”
她观察了下慕止修的神情,总算比之前的冷脸好看了一点点。
于是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奴才的本事可多了,要不然摄政王怎么可能会派我进宫偷您的玉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