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管大人不依不饶,非说奴才有错,还命人把奴才拖出去杖毙,杖毙多痛啊,奴才一急,就骂了总管大人,没想到皇上不仅平易近人还十分明事理,他见奴才出言不逊,就……就说话了。”
尧夕鸽绘声绘色地“演讲”着这百转迂回的剧情,把众人听得都代入进去了。
待她讲完,他们竟还未回过神来。
就连寂邪也后悔起昨日未能跟在皇上身侧,居然错过这么精彩的事。
唯有一人,全程面无表情地听着,讳莫如深的眼神时而从她娇弱的身上划过,却依然面不改色。
“修儿,你此刻可有话说?”太后恍若如梦初醒般,转向慕止修。
慕止修摇摇头。
他倒是想有话讲,关键不是不会讲,而是这小太监全程说的皆是好话,他从中竟挑不出半点刺来!
“想不到小鸽子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胆识和魄力。”
太后赞赏道,看向尧夕鸽时的神情又柔和了不少。
尧夕鸽抬头,冲她笑笑,“奴才不敢当,能替太后解忧是奴才应该做的。”
“瞧瞧,多机灵的孩子呀。”太后眉开眼笑,“你既让皇上开了金口,自是大大有赏,说吧,你想要哀家赏你什么。”
有赏?
尧夕鸽两眼一亮,无数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从她脑海里奔腾涌过……
可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奴才只求能在太后身边伺候!”
如今她身在宫中,一时半会儿也逃不出去,如陷囹圄,身不由己。
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太后又这么平易近人,她当然得这么选了!
“岂有此理,你不过是一个刚入宫连宫中礼仪都还未学的小奴才,怎敢豪言妄图在太后身边伺候?!”
意料之中,胖太监第一个叫嚣,唯恐被尧夕鸽抢了风头和功劳。
令尧夕鸽难受的是,太后也拒绝了她,“的确不适合。”
“……”尧夕鸽垂下眼帘,失望中又自我调节着。
论身份和地位,她想在太后身边做事就好比一步登天,被拒绝也没什么,只是稍稍有些难受罢了。
“不过哀家有个好提议。”
刚想着,又听太后说道:“经过昨日之事,哀家觉得皇上能再自如说话必是不远的事,事出有因,那便有果。”
尧夕鸽听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
本想着让太后随便赏个黄金万两什么就行了,可接下来她就听到……
“小鸽子,今日起,你就伺候在皇上身侧,皇上能否再开金口,就全看你的了。”
“什么?!”尧夕鸽惊眸瞪圆。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要她去伺候皇上,那可是随时掉脑袋的差事,哪里还是赏赐,分明就是惩罚!
“太后,您要不要再好好想想,奴才刚入宫,什么宫规都不懂,只怕会冲撞了皇上,怕他……他……”
说到一半,她察觉到慕止修那道凌厉且危险的目光朝她直射而来。
倒抽一口气,尧夕鸽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奴才何德何能,还请太后收回成命!”
“你这小奴才,哀家赐给你这大好的差事可是多少人盼也盼不来的,不如这样,哀家再派个懂规矩的随你身旁赐教。”
尧夕鸽欲哭无泪。
又见太后转问某皇上……
“修儿,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