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婆难受的样子,心疼的冷小西将手掌倏的捂上了嘴,一下子哭了起来,就像有万把银针,针针扎在自己心尖最敏感地方,刺出一道道鲜血汩汩……
疼得她不由抽了一口又一口冷气,远山眉折成一道春山,笼上层层轻烟,“外婆,外婆……”模糊不清的沙哑嗓音抵在掌心低低唤着,像啜泣的一道道山泉,淙淙的响在静静的走廊里。
外婆这么大岁数了,还要遭受这样的罪?她怎么忍心!
泪水哗啦啦的不受控的流了下来,顺着掉下来凌乱的发丝,浸过了干燥的嘴角,舌尖舔过一口,又苦又涩。
她双掌颤抖的趴在透明的窗前,一波接一波辛酸、心疼的泪水淌下来,伤痛的哽咽着,“外婆,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小西!”
正在这时,值班室的护士眼尖的发现在趴在窗口的哭得一塌糊涂的冷小西。
“唉,你是……”护士看着病房中躺着的病人,眉头一皱,又据回头看着背着她趴在窗口的冷小西,“病人已经送来了快二十四小时,你是家属?”
护士深信不疑的盯问着转过身来,哭得满脸泪水的冷小西,抽回了趴在玻璃上的双手。
嗓子里像一团又一团棉花,生生的卡在自己的嗓子眼,堵塞了自己整个呼吸的通道,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嗯嗯的点头。泪水从捂着脸的指缝间流了出来,叭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在寂静的走廊中,十分的清脆。
“病人皮肤伤势不大,小腿处有硬性骨折,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最后要的是还有心脏问题,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你去一下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护士奇怪的看了眼冷小西,走远了嘟嚷了句,“哑巴?真够可怜的!”
此时,冷国锡携着一脸素色衣装的林明娟,紧紧的朝着外婆的病房方向走来,一边走,还一边窃窃私语,一眼就瞅见了正欲转身离去的冷小西。
冷国锡赶紧紧走几步,一边喊,“小西!”
她蓦的回头,泪水瞬间凝在眶中,放下了脸上的手掌,如果不是这个所谓的父亲,自己与外婆正在柳树湾享受天伦之乐!不会被大都市的喧嚣弄得身心俱疲,甚至连累外婆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她恨这个虚伪的一心只想做官的父亲。
忿怒的盯着匆匆走向自己的一冷国锡,仿佛看到那一张斯文背后的无耻,卑鄙,狡诈……
她恨得咬牙切齿,怒气召召,“冷国锡,你害死母亲不够,是不是要再加一条才肯善罢甘休,如果这条人命非要还,为何要外婆,你直接找我要就可以!我随时恭候!为何要折磨上了一把岁数的外婆?为什么!”
声声的质问与控诉……
冷小西愤怒的眸子像一根根憎恶的毒刺,一根一根的戳在冷国锡的眼中、他的心头……眼前的这个父亲能感觉到什么叫做心疼吗?不,父亲不会,他的心早已黑了,臭了!
她这样陌生的盯相父亲一动不动,恨意绵绵的目光甚至想要穿透父亲的胸膛,她倒要看看,她是不是和这个父亲流的一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