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会场布置得十分豪华,今天是葬礼的最后一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
可在场的却并没有多少人,除去陆家的仆人和本家的人,客人也没有多少桌了。
陆商和站在棺材的一边,看着躺在里面的儿子,神情悲痛。
中年丧子,这是多么悲痛的事情!
更何况,死的这个是他最为看重的长子,早已内定的继承人!
“爸,节哀。”
开口说话的是刚从国外赶回来的次子,外室所生的儿子陆天成。
说难听点,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陆天成低着头,眸光看着躺在棺材里的陆天野,暗中闪过一丝得意。
没有想到根本就不需要等到他回来动手,陆天野就被人给提前收拾掉了,他还真应该好好感谢一下那位打死陆天野的勇士!
“呵!”陆商和冷哼一声,对陆天成假惺惺的表演嗤之以鼻。
真以为他会不知道陆天成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他可不会将陆家交给一个没有能力的私生子手里,李幽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孙子呢!
老狐狸!呸!
陆天成在心底怒骂,面上却装作恭敬的站在陆商和的身后。
李幽面色苍白,看起来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穿着一身纯黑的修身长旗袍,从二楼转角处出现。
她身后带着管家,端着托盘,走到陆天野棺材的面前,为长明灯添置灯油。
李幽取了三炷香,借着长明灯的火光点燃,闭眼悲伤的跪在地上的蒲团上。
单薄的身姿看起来弱不禁风,我见犹怜。
陆天成抬手摸了摸嘴角的口水,真美啊!
来往的宾客唏嘘不已,前不久陆天野可还在跟着狐朋狗友鬼混呢,转眼就要入土为安了。
陆家对外宣称陆天野突发急病,意外去世。
可这些人啊,一个个眼睛擦得雪亮的,看着陆天野的尸体,眉心间那么大一个血窟窿!
这究竟是怎么死的,也没人敢问!
......
另一边,就在陆家庄园的山脚下。
两辆绿色的车子一前一后正在上山坡。
“先生?”
西烈疑惑的看着林飞,车子还没到陆家,不明白林飞为何要停车。
林飞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拿上对联,跟着我。其他人原地待命。”
“是。”
西烈拿着对联下车,跟在林飞的身后。
陆家的大门就在眼前,没有人能拦得住林飞!
葬礼上,气氛安静到陆夫人的哭声显得异常惨烈。
李幽藏住眼中的嫌弃,掏出手帕,半跪着递给陆夫人。
“妈,节哀顺变。”
“哼!”
陆夫人纵然心里火气再大,在儿子葬礼最重要的一步上,也不敢发作。
愤恨的一把将手帕从李幽的手里抢过来,擦着眼泪,继续哭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格外的清晰。
滴答滴答...
难道还有没有到场的客人吗?
所有人回头看着那扇门,陆商和的目光跟着过去。
“看来是我来晚了,路上有点堵车,还请各位见谅!”
青年抿唇,笑着踱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