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一秒还信誓旦旦见死不救的龙孝泽,这一秒就扛起了藩王妃,鬼魅顿时懵住。
……不是不救吗?
眼角余光瞥见鬼魅跟个木头一样看着,龙孝泽没好气地斜过去一眼:“傻愣着干嘛?想让爷扛走两个不成?”
鬼魅抽抽嘴角,没有多言,走去扛起了龙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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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藩王府昨夜被盗事件,很快沸沸扬扬的传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一大早,皇城大街上被一群人高马大的侍卫挤到两旁的一众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这么多官兵?看他们大大咧咧的衣着好像都是藩王府的人啊。”
“你还不知道啊?昨夜藩王府被盗了,整个藩王府都被掏空了,听说那盗贼不仅盗金银财宝,连两个尸体都不放过。”
“尸体?那是不是就是前几天意外死亡的藩王妃和藩世子?”
“可不就是他们了?不过听说那藩王妃和藩世子死亡另有隐情,是人为,好像是那藩王爷失手杀的……”
“诶诶,你们都小点声,这话可说不得,现如今藩王爷在这皇城也算是能顶半边天的土霸王,这些话要是落到他耳朵里,我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瞧这大阵仗,怕是皇城这天要变喽……”
这一时间,百姓交头接耳的,夸大其词的,唉声叹气的……统统皆有。
夜雨楼二楼厢房内,才吃完早饭的青凌,捧着饱肚,随性的侧坐在窗沿上,饶有意味地看着人声鼎沸大街。
听着一众百姓众说纷纭,青凌暗觉好笑,她看向还在餐桌上埋头大吃的龙孝泽忽然不解地问:“我说小泽子,昨夜我们都将那两人带出来了,为什么不救到底,就那么把他们丢到荒郊野外合适吗?”
昨夜龙孝泽去而复返,和鬼魅将藩王妃和龙景天顺利从藩王府救出来后,直接就将他们丢到城郊一间破庙里不管了,按龙孝泽的话说,就是让他们在破庙里自生自灭。
都话说救人救到底,这救只救到一半,等同于吃力不讨好,这实在是让青凌纳闷了。
龙孝泽啃了一口鸡腿,才口齿不清地反问道:“怎么就不合适了?你想啊,现在可正逢藩王府局势躁动,那两人也算是事件根源,咱们怎么能把那两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傻不是?”
“既然如此,干嘛还多此一举救他们?”青凌闻言,不由鄙视道:“还有,你不是一开始就说那两人和你非亲非故,还救来干嘛?救就算了,还把只剩一口气的他们丢在破庙,这和他们躺在棺材里等死有何区别?”
“这你就不懂了。”龙孝泽抬了抬下巴,不屑地摆摆手道:“小爷压根就没那心救他们,只不过是他们万幸碰上了小爷,才得好命多活一刻,所以小爷能把他们从棺材里带出来就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最后能不能活命,听天由命了。”
“你这话说得漂亮。”青凌翻翻白眼,煞有介事地说:“那两人好命活了倒好,要是死了,现在可就是连一口安息的棺材都没有了,指不定他们做了孤魂野鬼,还来缠你见死不救呢。”
龙孝泽信誓旦旦地拍了拍桌案,笑得一脸灿烂明媚:“带他们出了棺材,要再给死一次,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不过他们若好好活了,日后肯定会对咱们感恩戴德,放心吧。”
青凌自认为自己对龙孝泽已经知根知底,他肚里有几条蛔虫她都清楚,可此刻看着他一脸无公害的洋溢笑容,她忽然有些看不懂了。
不懂他心底在想什么,更不懂他吊儿郎当的外表下,是不是还隐藏着某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青凌两耳不闻窗外事,侧着头,将脑袋枕在屈起的膝盖上,看着餐桌上还大吃大喝的龙孝泽,不禁发起了呆。
还别说,龙孝泽这厮现在看着好像有那么一小丢丢带光,光芒下的他有那么一小丢丢看得顺眼……
青凌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用指腹点了点自己的唇瓣,清秀的脸上不自觉地爬起一抹酡红。
龙孝泽似有所感,被窗那边的灼灼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的他,没有转眼回视,而是放下手上的筷子,然后撩了撩墨发,昂首挺胸又翘腿地摆出一副自我感觉十分帅气的姿势,坦坦荡荡的任由着青凌看。
只是,他不做作摆姿势还好,一摆出那夸张的帅气姿势,青凌顿时清醒过神,直接就朝天翻了个白眼,暗暗把才将龙孝泽在自己心底建立的一丢丢好形象给推翻掉。
见鬼了,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龙孝泽再白得出光,也掩盖不了他的流氓心。
哼,就是个臭流氓……青凌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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