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金楼那位说话的人,崔山鹰不完全赞同他的意思,武林里平淡吗?
no!
血雨腥风暗中藏,平淡无波是因未起风。
如果武林里热闹起来,那不是好事,越热闹说明风越大,武林里的风大了,是会死很多人的!
普通人很难理解,何为‘见生死’。
三个字,讲的轻,传的广,挂在嘴边的时候,或许是玩笑,或许是冲动,但是,在武林正儿八经讲出这三个字来,那就代表着生死,不你死,就是他死。
真要把这三个字放到自己头上,那时候就不轻了,会让你越想越觉得难受。
当关系到自己生死的时候,谁能不怕?
武林热闹了,原本你觉得离你很远的东西,就会主动找到你的头上来。
所以,崔山鹰宁愿让武林中平静些,少些是非,也不愿意让它热闹起来。
但是有些话,能想,却不能讲!
崔山鹰淡然,哪怕是面对生死,泰山崩于前而不惊,这份沉稳,是一个武者的底气。
国术方杀人,说句直白话讲,动武就是动杀,意念生,杀心起,血自溅。
金楼的老板没再露面,二楼以上的看客又重新安静下来,谁也不想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也没人愿意试试金楼是不是有那份能力,在金楼里,将近百年光阴,见过太多大大小小的是非恩仇。
江湖人都不一定死了多少,这里对普通人来讲,太神秘。
“四位谁先请?”
这话是杜云强问的,杜云强在两广武林中地位不低,一是因为自然拳门,二是因为自身能力,最后也是因为他在官方中也有自己独特的地位。
“我先来!”孙蕊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崔山鹰人在椅子上坐着,压根就没动弹,哪怕是他动,估摸着孙蕊,鱼头他们也不会让他上场。
上面四层楼的人,都眼巴巴望着下面,谁也没想到,第一个下场的会是那位年轻人身旁站着的漂亮女人!
“你是何人,何身份?可能代表崔山鹰崔师傅上场?”说话是两广本地一个老人,辈分高,虽然不是十三家武馆中的人,却是十三家武馆请来的一位见证人。
说是见证人,也有些过,勉强就算是的裁判吧!
这都是公话,不管是谁,人家都问,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也不行,他知道,可别人不见得知道啊。话是敞开了说,让谁都能听明白!
“我是崔山鹰的未婚妻,崔山鹰的女人,这身份,可能替他挡,替他战?”孙蕊冷着脸道。
“未婚妻?你怎么证明?”一旁坐着的孙胜师,冷笑着问了句。要是平常,这话既然开了口,那没人会再细问,人家已经说的够明白,那就肯定是,因为大家都是练武的,一言九鼎,明面上至少要是!
孙蕊慢慢抓头朝他望过去,皱眉说:“这话你可敢再重复一遍?”
“咳咳!”杜云强在旁边咳了两声,望着‘雄风武馆’的孙胜师道:“孙师傅,这位孙小姐可跟你是本家,人家堂堂一个女孩子,你觉得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吗?有些话,不能乱说的!”
孙胜师皱下了眉头,把刚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谁也不是傻子,祸从口出这道理谁都懂,没在说话!
人往往最把握不住的,就是自己的嘴。
见孙胜师没在言语,孙蕊才冷哼了声,没在理他,转过头来道:“我可能战?”
老者点头说:“女人自然能替自己男人战!”
“好,那我就第一个来!”孙蕊说。
十三家武馆,每人派一家,论理来说,每一位上场的人,都是一家武馆最厉害的人,至于是不是,这个就没人能保准了,要看情况,看立场,看是不是心合。
“我们‘素梅鹤武馆’先来!”
素梅鹤武馆的张飞燕说完,亲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让看戏的人,都忍不住楞了下。
大家都以为素梅鹤武馆会派出来一个能力稍微普通点的徒弟呢,要知道一直到现在‘素梅鹤武馆’可都是一直在替崔山鹰说的,谁能想到她会自己上场!
第一位要战的就是一位馆长,这可有乐子看了。
崔山鹰脸色没变,心里也没慌,对于‘素梅鹤武馆’的举动,他一想就明白了张飞燕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素梅鹤武馆和张飞燕,不管是对崔山鹰还是对崔家,都没什么特殊的交际,人家也没必要放水。
正好相反,素梅鹤武馆不但不能放水,还要拿出本事来,让在场的两广权贵门都看看,素梅鹤武馆并不是没本事。
人家把这场战斗,当成了名利场,不但要打,还要打的精彩,现在有人看,将来有人传。
何为名利?
大家皆凡俗,世间熙熙皆为利来,世间攘攘皆为利往,说白了,一个名字,一个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