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都要大黑了,也不知道那位‘高手’要说道什么时候去。
崔山鹰看了看外面,笑着把刘四喜的话打断:“刘师兄,这天也不早了,晚上就留在武馆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刘四喜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才点头:“行,既然崔师弟你盛情相邀,那当师兄的就勉为其难,留下来吃顿饭,算是给你小子个脸。”
谁都不傻,既然崔山鹰回来,张口闭口刘师兄叫,刘四喜知道他肯定知道自己是谁!
崔山鹰让程子衣去准备饭菜,没在武馆里做,是让对面小饭馆送过来的,菜不少,却都是家常菜,酒也不贵,大家平常喝的二锅头。
刘四喜一边吃,一边喝,一边吹。
程子衣他们听的受不了,饭菜没吃几口,人就都躲了,一大桌子酒菜,只剩下刘四喜和崔山鹰两个人!
依旧是刘四喜说,崔山鹰听,时不时崔山鹰还笑着劝杯酒,这顿晚饭也吃了好久。
“有水果吗?清清口!”刘四喜酒足饭饱后,问。
崔山鹰笑着道:“别人来什么都没有,但是刘师兄来,别说有,就是没有也要去买啊!子衣,洗点水果送过来。”话里话外算是给足了刘四喜面子。
刘四喜哈哈笑着说:“你小子,这话我爱听。”点头又道:“身上有那么几分当师傅的味道,比你那什么狗屁师弟的强多了,咋咋呼呼的,没丁点沉稳劲。”
崔山鹰笑了笑,他说的是鱼头。
水果上桌,吃了水果,又坐到椅子上喝茶解酒。刘四喜坐在那里,却连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别老听我说,你小子也讲讲啊,形意拳我也练过,功夫见天不敢言,至少也算是功夫上身了,你小子练到什么地步了?当师傅的可不是只有说说那么简单,你不能打,教出来得徒弟也不见得能打。”刘四喜架子还在端着,不管是不是真牛逼,吃过酒后说话,有那么点武行的味儿了。
崔山鹰笑着摇头:“练到什么地步了不好说,估摸着功夫也才刚上身,跟刘师兄你是没法比。”
敢说自己功夫上身,就算是大话了,这话换成别人听了,接下来按剧情展,就应该动动手,切磋切磋玩两下了吧,可刘四喜不,人家压根就不接茬儿。
刘四喜点头道:“那肯定是不能比的啊,师兄我练了多少年,你小子才练多少年,哪怕你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学,那也不可能过我不是,所以啊,你就甭跟师兄我比了,完全比不了!”
程子衣坐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娇笑出来,眨了眨眼睛说:“刘师兄,既然你这么厉害,那要不上场来指点指点我们吧?”
“指点你们?差的太远,怎么指点啊?指点不了,我说的你们听不明白!”刘四喜摇头,一脸自己高深莫测的模样。
程子衣当着他的面撇嘴,小声嘟囔了句:“尽吹牛皮!”
刘四喜肯定听到了,人却坐在那里没当意,脸色都没变一下。
聊了会,不管程子衣怎么挤兑刘四喜,这位刘师傅就是不上套,吹行,说行,动手不行。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吹自己多牛,你们多不行,在他嘴里,别人都不行,就他牛。
“我不行了,你们聊吧,胃里不舒服,去吐一会儿!”程子衣说完起身走了。
等程子衣走后,崔山鹰朝刘四喜轻声道:“刘师兄,年轻人不懂事,你别心里去。”
“这 话说的,像你师兄我这样的高手,哪能跟个小丫头片子较劲啊!”
眼瞧着坐到晚上十点半,崔山鹰看刘四喜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笑着道:“刘师兄,晚上要不住在武馆里吧,有地方,正好我在陪你聊聊天!”
听崔山鹰这话,刘四喜才装模作样的朝外面看了看,说:“都这么晚了啊,住武馆里可不行,回家媳妇会骂的,这样,明天我在来,到时候师兄教你几手功夫,指点指点你!”
崔山鹰见刘四喜起来就想走,伸手上前去拦,嘴里说着:“刘师兄晚上喝了许多酒,这么晚回去当师弟的也不放心,不如给家里嫂子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晚上还是住在武馆里吧!”
托上刘四喜时,崔山鹰手上用了劲,来的时候就听莫开来说过,京城武行人都被刘四喜‘赖’过,人都知道他嘴皮子好使,却没人知道他功夫如何。
但是作为刘光武老爷子的亲孙子,能一点功夫没有?崔山鹰是不信,坐着也听他吹了半日牛逼,酒也喝了,话也谈了,怎么说也要试试他‘刘师兄’的功夫不是。
崔山鹰是沉稳,可不是骨子里没傲,你来自己家武馆,自己让也让了,忍也忍了,临走不见点真东西,太说不过去了!
刘四喜眼神里闪过了丝东西,崔山鹰拖他,他没动弹,笑着摇头:“真不能留,明天,等明天师兄我再来。”
崔山鹰手就拦了一下,有些东西不用多,身上有没有东西碰下子就能明白。自己托他,刘四喜脚下没动,说明人有根,有根就有功夫。
亲自把刘四喜送到门口,叫了辆出租车,原地看着他上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