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
想起关姨娘的打算,她就觉得心寒。今年她才十一岁,那关姨娘就打算把她许配给她娘家的侄儿。这事要真的成了,她只有一死了之了。只是百龄这一走,她恐怕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她好舍不得。
荣安公主送长房老太太走了出来,阮瑾灵捂着嘴边哭边跑。她跑到后花园梅清池的暖阁里,抱着红漆柱子哀声痛哭。
正午过了,荣安公主一手牵着阮瑾年一手牵着阮瑾厚准备登上马车出发了。
阮安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冲了出来,他一把从荣安公主手里抢过阮瑾年和阮瑾厚,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
荣安公主十分不屑的嘲笑道:“人都死了,在我面前装什么情深义重。”
她见阮安恍若不闻,也懒得理他这个疯子,干脆让丫鬟婆子把他扯开。
可是无论丫鬟婆子们怎么扯,阮安丝毫不松手。荣安公主让谢嬷嬷叫来留在二门外的侍卫扯他,阮安依旧不为所动。
荣安公主指着他愤怒的道:“阮安,你指望用这招博我的同情,那你就打错了算盘。告诉你,若云死了,凡是伤害过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让她好受,其中也包括你。”
阮安还是眼神直愣愣的抱着阮瑾年和阮瑾厚。
荣安公主对侍卫道:“把他给我拉开就行,别管他会不会受伤。”
侍卫们对视一眼,在暗地里动起手脚来。你暗中打阮安后背一拳,他又暗中在他腿上踹一脚。
阮安被他们推搡得倒在地上,依旧眼神直愣愣的望着天,把阮瑾年和阮瑾厚抱在怀里。
阮瑾年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了,她正要踹自己父亲,却听到他失魂落魄的呢喃道:“云娘,你走了,我不能再失去孩子了。哪怕让我死,我也会保护好他们。”
荣安公主看着阮安嘴角流出了血丝,依旧抱着阮瑾年他们不放手了,有些愤怒有事心伤。她喝止了侍卫,看着阮安复杂的道:“阮安,当初我不愿把若云嫁给你,你在我面前用苦肉计,如今我要带百龄姐弟俩回京,你还想用苦肉计让我心软,你当我是个愚蠢无知的妇孺吗?”
阮安眼神茫然的望着天,对荣安公主说的话置若罔闻。
阮瑾年看着自己弟弟满心濡沫的望着阮安,又是心酸又是伤心。要不是想着弟弟的病去京城能太医院的御医看看,她真的一点都不想俩开金陵。因为这里有大姐、二姐,这里有母亲给她的回忆,还有潘氏那个仇人。可母亲走了,她有责任为弟弟考虑。
荣安公主看着侍卫们把阮安的手臂拉开了,阮瑾厚又上千搂着他哭道:“爹爹,我不离开你,我不离开你。”
阮瑾厚瞪着荣安公主道:“舅母,我不要去京城,我不要离开父亲。”
荣安公主伸出手想要抱他,阮瑾厚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她。荣安公主仰着头伤心的道:“好吧,舅母满足你的愿望,但是你要记得每个月都要给舅母写信。”
阮瑾厚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荣安公主能够离开京城的时间并不多,她登上马车,留恋的看着阮瑾年和阮瑾厚。
马车提前驶走了,长房的人还没来,荣安公主从车窗伸出头,对阮瑾年和阮瑾厚喊道:“百龄、草哥儿,记得给舅母写信,等你们长大了来京城看我。”
她醇厚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阮瑾年捂着脸蹲在地上。
潘氏听说荣安公主走了,让康嬷嬷扶着坐了起来。她笑道:“荣安公主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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