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且看太子的意思,是让左相派人前去抄家,顺便将被其被迫成贼寇的百姓招安成平洲知府的衙役还不受知府管理。另外最重要的是,太子并未处理平洲知府还鼓励他继续贪。
庆元帝唇角哆嗦的问:“……太子,这是何意?”
舞如是侧头一看,是自己刚刚批阅的奏折,漫不经心的说:“啊,这个啊,就是让那位知府继续贪,然后咱们派人去抄家。”
说到这里,舞如是兴致勃勃道:“咱们先不处理这批贪官,偶尔抄个家将他们都贪污的银钱充入国库,顺便砍头收拢人心,一举两得。”
庆元帝默默的咽下一口老血,终于忍无可忍的吼道:“胡闹!国家大事岂能儿戏,这般无耻行径……”
舞如是眨了眨眼,问:“如何?”
庆元帝抱着奏折默默转身离去,如何?当然是干的漂亮,他怎么就没想过政务原来可以这么处理。
让金浦将‘找右相’的奏折全都送到右相府,将‘找左相’的奏折送到左相府,其他该找谁负责的便由两位丞相做主找谁。
政务瞬间没了,庆元帝觉得有点爽,当皇帝这么多年,只有自己当甩手掌柜,整天闲的找自己麻烦的臣子愁眉苦脸,简直比吃了仙丹还快活。
皇宫中没有秘密,陛下前头在东宫大动怒火,后脚整个后宫都知道了。
魏悦正哄着孩子,听到曲茶报告的消息眼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她与太子是一条船上的人,若太子失了圣心,她和儿子也不好过。
这几年四皇子马上大婚,五皇子六皇子也长大成人,他们都是陛下的儿子。即使东宫地位很稳,可没到尘埃落定的时候,谁都不敢放松。
魏悦将孩子放好,伸手拍拍趴在床边的小白狗,说:“小君,我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照顾好涅儿,知道吗?”
看到小白狗应了,魏悦这才放心的去找太子。
太子送她小君的时候说过小君可以保护她,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自孩子出生后,有一点不妥的地方小君都会大声的叫嚷,每次不是涅儿床边的窗户被人故意开着,就是奶娘的奶水有问题。
魏悦不敢想象若没有小君,她的儿子能不能顺利活下去。
想到那些人将手伸向儿子,魏悦嘴角的笑意不变,神色却冷了下来。
带着诗酒来到书房,魏悦看到太子懒洋洋的坐在那里看书,心下一松。
看太子的情况,陛下发怒的事情应该不严重。
“悦儿怎么来了,涅儿呢?”舞如是看到魏悦过来,坐起身温柔的问道。
魏悦从善如流的答道:“涅儿在寝殿中,有小君和曲茶看护。”
舞如是轻嗯一声,表示知道了,她伸手将魏悦拉在怀里,躺在软榻上看书。
阳光洒进来,温暖柔和的气息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迷迷糊糊间,魏悦竟忘了来到书房的目的,反而靠在太子胸膛舒服的睡着了。
舞如是低头看了眼熟睡的女人,眸子里没有半分感情,只是随手翻着书看,动作轻了许多。
天色渐晚,魏悦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
看着被夜明珠照的恍如白昼的书房,低头看着身上盖着的软衾,她侧头看着认真看书的太子,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愫涌动。
“醒了?”舞如是将书放在一边,声音带着磁性的问道。
魏悦耳朵一红,连忙坐直身子,说:“殿下怎么不叫妾?”
舞如是活动了下肩膀,伸手捏了捏,笑着说道:“悦儿带孩子已经很辛苦了,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我当然不忍心了。”
魏悦的目光落在太子有些僵硬的肩膀上,心底一股股暖流流淌。
她枕在太子的肩膀上一下午,太子都强忍着没有动,只希望她能睡个好觉。
不论前生还是今世,她第一次见到这么体贴的人。
魏悦眼睛有些酸涩,这么优秀完美又权势滔天的人物真的是她的丈夫,被她所拥有着吗?
她总害怕一切都是梦,梦醒了以后自己还是前世那个一无所有、下场凄惨的老妇。
“怎么发呆了,是睡迷糊了吗?”手掌温暖的温度落在头顶,魏悦回过神来,看着太子凤眸里毫不掩饰的担忧和抚慰,忍不住伸手将人紧紧抱住。
“殿下、舞疆……”魏悦情不自禁的叫道。
舞如是并没有计较犯上的称呼,反而笑笑说:“我第一次听悦儿喊我的名字呢,足足等了一年多。”
魏悦心里一颤,她终于明白为何太子从未叫她太子妃,反而一直称呼她的名字。
她也才看清楚,为何太子在她面前从未自称‘孤’,反而一直用‘我’替代。
太子对她情深义重,一直等待着她的回应,可她却因为胆怯一直刻意视而不见,让太子等了这么久。
魏悦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问:“殿下为何对妾这么好?”
舞如是摸着她的脑袋,轻声回道:“因为你是我的妻。”
魏悦笑意一顿,只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吗?
若太子妃另有其人,你是不是对那个人跟对我一样好?
魏悦眼里的笑意收敛了下去,声音却没有丝毫变化:“殿下,妾去看看涅儿。”
头顶没有声音,许久的沉默后,魏悦只听太子声音清冷的说:“去吧。”
魏悦头也不回的离去,只是走到门口时,她好似听到了太子带着淡淡哀伤的叹息。
直到魏悦离开,舞如是都满脸奇怪:“影一,你说太子妃为何会忽然生气?”
影一乃死士之首,听到主子召唤,他嘴角抽搐的冒了出来,声音死气沉沉的回答:“属下不知。”
“那你觉得孤哪句话说错了?”舞如是神色莫名的问。
影一:“属下不知。”
舞如是无奈的摆摆手,说:“罢了,女人心海底针。”
影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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