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就是一整日,除了喝了点水,秦清二人一点东西也没有吃,路上看着里长三人吃着干粮,秦清使劲朝男孩子示意,让他去要点吃的,男孩不去,奈何秦清的话对方听不懂,也只能饿着肚皮了。
一天一夜未进食,秦清快饿晕了。
这一路上树呀,草呀,花呀,甚是漂亮,可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直到黄昏,几人终于进了一座稍微大一点的“城镇”,估计是县城了,便是县城也是破破烂烂的,在秦清眼里连现代一个乡镇也比不上的,当然,这无法去比较,但她还是好奇,左看右看,县城只有一条大街,不宽,泥土路,若是下雨够呛,街道两边皆是土房子,还有草棚,不过,这里的房屋看似挺宽的,独家独院,都有矮墙围着,院中都种有桑树,感觉绿化也好,而院里情况,由于桑树茂盛,她也就无法窥视了。
街上行人少,见他们几人,皆站在一边直愣愣的看着,秦清头皮发麻,因为他们的目光皆放在她一人身上,她就这么奇怪吗?
转了一个弯,他们来到一间大房子面前,秦清抬头看去,这间房子还像点样,木制结构,屋檐上还有一个牌子,可惜上面的字她不认得。
里长先进了大门,不一会儿,又出来唤那两汉子押着秦清二人一同进去,然后,他们再次被关进了大牢,的确,这不是杂房,而是一间牢房,两个房间,用木栅栏隔开,一间关着男犯,一间关着女犯。
秦清被关进了女室,男孩就在她的旁边男室。
牢房里恶臭难闻,还好,有光亮照进来,不显得灰暗。
女室还关有一个女人与一个小女孩,女人大约有二十来岁,小女孩也就七八岁,二人皆蓬头垢面,看到秦清进来,先是一愣,小姑娘有些害怕的朝女人身边靠了靠,女人抱着她紧紧缩在墙角,二人像是母女。
秦清觉得有必要打声招呼,“嗨。”
“你,们,好。”
但二人只是警惕的看着她,特别是那妇人,秦清尴尬的扯扯头发,选择离她们较远的地方坐下。
当那两个汉子走出后,大牢安静下来,只听到落锁的声音,秦清看向男孩,男孩那边只有他一人,“喂。”秦清想说点什么话,男孩却靠在墙上闭上双眼。
秦清咬咬唇,坐在杂草堆上,只听“吱”的一声,吓她一跳,站起来查看,但见有一只老鼠在脚下穿过,原来刚才她坐在了老鼠身上,她尖叫出声,“啊!”在草堆上跳来跳去,老鼠也跟着钻来钻去,平生最怕的老鼠蟑螂,甚至比蛇还让人觉得恐怖。
她的动静引来了看守,不是那两个汉子,也不是里长,想必他们己经回乡了,而是真正的穿着公服的狱卒。
狱卒朝秦清吼了一声,秦清听不懂,只道,“老鼠,老鼠。”
秦清的话狱卒也不懂,举起鞭子便要朝她抽来,男孩趴在木栏上,朝狱卒说了两句话,狱卒这才收起武器,狠狠瞪了秦清一眼走了。
秦清吓得胸口直跳,“你说什么?刚才那人要打我吗?”
男孩道,“大呼小叫,狱卒以为你要越狱,自然拿鞭子抽你。”
秦清气恼,却也无法,只有挨着墙角缓缓的坐下,她平静了一番心情,
“小树,我们......要在这儿呆多久?”
男孩道,“等着受审。”
“受审?”秦清问,“受审以后呢?”
男孩沉默片刻摇摇头表示不知。
秦清又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天渐渐的黑了,牢房里也暗下来,只有一盏牛油灯昏昏浊浊,秦清饿得前胸贴后背时,牢门再次打开,走进一个驼背的男子,男子一手提着一只木桶,一手跨着一个竹蓝。
秦清见那对母女移到栏杆边,双手伸向男子,男子停下,从竹蓝里拿出两个碗来,原来是送饭的,秦清也赶紧靠了过去,但见男子从木桶舀了一些汤汤水水到碗里,将碗递给母女,那碗里是一些菜叶子,和着黏胡胡的东西,没有米吗?秦清暗忖,面糊糊?好像这个时侯没有面呢。
那男子又递了一碗给秦清,秦清看见男子的手黑得发亮,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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