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把握住这个唯一的机会,手中宝剑迎风一抖,一道璀璨光芒咋现夜空当中,径直向黑衣女子心房递去。
按照寻常武林规矩说来,赵珏这一招是有失道德,要被道德绑架,遭受武林同道唾弃的。
倒不是因为他这一招有袭击之嫌疑,而是,在武林之中,与女人交战形成了一些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不得向女人的胸部和下身要害处招呼,那不仅有失君子之风,更有道德沦丧之嫌。那是要被诉诸于下九流的招式。即便是寻常武林人物,在与女人作战时候,爱惜羽毛,也会刻意避过去的。
众所周知的,女人的心脏位置为女人左侧的丰满覆盖了三分之二,这是常识。
也就是说,要一剑致命,须得心脏正中给予精准一击,便绕之不过女人丰满之部位。
这一刹那,在赵珏心里已经放弃了所有的道德恪守,他当前唯一的心愿,便是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除掉,至于往后怎么被唾骂和指责或道德谴责,他都不在乎。
噗嗤!
剑尖刺进了黑衣女子的胸.部,一道血花迸溅开来。
黑衣女子惊讶的看了看胸口的剑,才抬头看着赵珏。
她惊讶的,当是这个青年的捕捉时机之精准和杀伐果断,当世之上,在自己面前,面对她的强势,还能够保持一丝平静的人基本不多,可以伤着她的人也就更是举世难觅。
然而,这个青年,却两样都具备了!
这个青年不简单呀,倘若假以时日,不出二十年,中原武林势必要横空出世一个超越天山大侠和紫烟神尼那等大神级别的超级高手呀!
此人,断断不可留!
否则,对天下武林,绝对是极大的碾压,尤其是天竺武林,哪怕被尊为佛门发源地,大乘功法盖世无双,也会被死死的压着!
这一刻,她却是选择性的忽略了她心爱的那个男人,他的武功更高,为何不对他排斥而绝情击杀呢?
或许,这就是爱情,爱情就是自私的,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杀意已决,黑衣女子美目之中,一丝冷厉光华闪烁而过。
她竟然忽然扔掉了手上宝剑,皓白的腕子抬起,手臂暴长,五指箕掌,往赵珏的天灵盖便要抓了下去。
这一刹那,赵珏心知自己的剑仅仅刺进了对方身体三寸,在丰满的阻挡之下,根本制造不了实质性的创伤,且由于对方反应迅速,内力运转,在胸.部组织了一片铜墙铁壁,再也不能深入一分一寸。
更可怕的是,她的内力奇特,刚硬之中,居然含着一股黑洞吸力,连抽剑后退都办不到。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弃剑而逃,而如果是那样是话,失去宝剑和扔掉弓弩之后的他,在黑衣女子面前,还有任何反抗的资本吗?
不过,究竟是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无奈之下,需要作出决断的,还是要做的。
赵珏当机立断,弃剑而退。
然而,他退的快,黑衣女子跟进的速度也绝对不慢,即使被赵珏着先作出动作移动了身形,但是,手势微落,始终如影随形,渗出森冷死亡气息的玉手始终离他的脑门三寸,森冷的气息导致他的额头冷嗖嗖的,感觉宛若风干的蛋皮,紧绷着的,仿佛随时要炸裂一般。
偏偏,哪怕是他的双手闲着,可以出招格挡,但是,问题是,倘若他手上出现动作之时,他的后退速度必定会受到一丝儿的影响,这极微的影响,我们通常叫做时间差。
如果在跟其他高手作战,这一丝儿的时间差显然不存在任何问题,但是,面对这个力量恐怖到极致速度并不输于他一丝的黑衣女子,时间差的出现,便是他的死期。
他只有不停的后退。
但是,这里不是平原之地,而是丛林地带。
自然,倘若赵珏与他人交战于这种颠簸的磕磕碰碰的地形只有对他更为有利。
但是,他现在面对是却是一个武功高得完全变态的高手,别说他的师父和中原各大门派掌门,估计,连隐居世外那一些大神也未必是其对手!
果不其然,随着赵珏的脚步后退,脚下经过之处,花草泥土翻飞,生生被“犁”出一道轨迹,但是,当三十步之后,地势陡变,这是一个往上斜坡,虽然斜度不高,不过,须知,当前眼下,黑衣女子的爪子还在他的头顶二寸虎视眈眈呢,如果他继续往上退去,实在无异于把脑门往她的爪子送上去。
可是,话说回来,除了退,他也别无选择呀,毕竟,功力巨大的差距摆在这里的!
这个时候,赵珏才忽然明悟了何故黑衣女子怎么弃剑以徒手对付他。盖因,通凡兵器招式之中,哪怕使得泼水难进,却也难以躲过某些人为造成的痕迹,而那些极之微小的痕迹对付一般高手自然不成问题,但赵珏乃剑道高手,对剑的轨迹之了解,可说到了深不可测之境界,剑招在他面前,容易为他先一步洞察先机,作出对应的逃逸方式。而黑衣女子使用徒手技能,几乎就是一个战略:一力破十会!
纯碎的力量碾压!
赵珏黯然一叹,挣扎已是徒劳,继续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不再退了,一声轻叹,闭上了眼睛,等死。
黑衣女子居然也是手势一凝,并没有立刻抓之下去。
原来,遥远之处,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呼喊:“师父,手下留情!”
赵珏缓缓睁开眼睛,却见黑衣女子已将胸.部的剑拔下了,左手捂着胸口,指缝间不断的渗出血夜,把大片衣衫都逐渐湿透了,她的右手还是保持距离他脑门三寸。不过,她的眼神之中,却没有痛苦,只是有着一丝极之复杂的情绪。
赵珏想不通她为何忽然变得那么的犹豫不决呢?
更让他诧异的是,这个变态的女魔头居然在中原收有徒弟?
一道身影飞掠过来,此人来的方向,和他的中原衣着,都说明了很多问题了。
“师父!”
绿袍,白袜,英气逼人的一个青年。
黑衣女子没有回头,轻轻道:“阿牛,你怎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