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似第一次来的,莫非已是老相好了么?
门轻轻开了,却没有点灯,只能够隐隐看出里边站着两个人。
一个粗犷的声音很是激动道:“梦,你没事罢?”
男人的声音!
对梦同学取向怀疑的同学,应该到思过崖去面壁三天。
另外一人也极之振奋道:“梦大哥,您让我们在这儿等您,差点没把我们给闷死,事情如何啦?”
梦同学道:“中村兄,你和铃木带着这东西立刻离开南县,回军营去。”
说话时候,梦同学把手上的袋子交到中村飞豹的手上。
中村飞豹似乎微微一怔,道:“怎么,梦,你还不打算回去吗?”
梦同学道:“我还有一些私人事情要做,你们先走,事不宜迟,赶紧的。”
中村飞豹也是利落之辈,既然梦同学心意已决,自是不容墨迹,当下应道:“好,我们这就走。”
微微一顿,他又极快接道:“军部通报了你荣获武尊称号,田中教官向上面为你申请援助资金,至于去那片地方征收队员,陆军部的田边三修大人和渡边四郎大人推荐,坪丰村最是适合。”
“田中教官,”梦同学脑海里掠过那个爱臭美却也待他不薄的田中教官身影,让他心里暖了一暖,但是,“坪丰村!”这三个字,却是他的耻辱!
当日,他内力全失,从仙子的地方偷偷跑了出来,然后被坪丰村的武士抓壮丁做星子的丈夫,免却她遭受兵役之苦,这也就是罢了,毕竟,自私是人性之劣根,属于道德范畴,没有任何固定的法律法规去强制钳制,只能够托付大众舆论的微薄之力给予谴责而已。
问题是,任性的星子居然以鞭打头脸的陋习加以侮辱,对于一个站在民间势力顶端的梦同学来说,其耻辱意义之巨大,不言而喻。
“坪——丰——村——”梦同学齿缝一个一个字的迸了出来,声音冷漠到极点,“好,你跟田中教官说,一个月之后,我会到坪丰村的。”
中村飞豹呆了一呆,他不知到底是如何回事,怎么一向温和的梦会忽然变得冷厉无比,那一丝淡淡的残酷,却渗入了心窝,让人异常难受。
待得中村飞豹回过神来,梦同学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他轻轻问铃木四十六:“到底怎么个回事?”
铃木四十六道:“什么什么回事?”
中村飞豹道:“梦,他好像有怨气。”
铃木四十六道:“嗯,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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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天空稍见开明,虽然风雪无缺,但是,起码,雪小了,风儿也柔和了许多。
在刚柔流派的总部内堂,很久不曾出席的老者,终于出现了。
在老者面前,即便是仙子,也得以恭敬肃穆之姿态坐于他的身边。
包括竹原君在内的十名刚柔流派的中坚弟子依旧惯例依次跪坐两边。
老者双目低垂,似乎在思考什么,沉寂了许久,他才缓缓道:“一日之间,居然有二处分舵出现问题,这的确有点让人感到意外,不过,事情之缘由,怕是别有内情。”
仙子道:“是的,弟子这几天深入调查,两处分舵之所以发生聚变,其根本原因,却是有几个重要头领的家属遭到禁锢而胁迫。”
竹原君愤然道:“背叛就是背叛,即便是有千般理由,也罪不可恕!”
当下,便有几人点头同意此观点。
却也有几个神色迟疑,眼露同情。
显然,赞同竹原君意见之人,他们的观点是一致的鲜明:不论什么理由,当人生执着了一个坚定的信仰,便要拿出坚定不移的精神,贯彻始终于一生,即便是粉身碎骨,牺牲所有,也是义不容辞!
而持同情或理解的一部分人,他们深深知道,人,活着,很多的时候,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更多的时候,是为了给最亲近之人,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和生命保障,当亲人们要给你的信仰而付账的话,那么,这一种信仰,还值不值得坚持,委实还需斟酌。
而总的来说,还是赞同竹原君观点的人多。
仙子忽然心生一丝疲倦,因为,她无法想象,怎么一向以强势为尊心性倨傲的藤田三郎会一反常态,干出如此低层次的手段,连绑架这等掉份儿的下九流手法都能够使用出来呢?
刚柔流派分舵无数,如果伊贺派继续如斯下作,当真是防不胜防呀。
老者侧脸看了她一眼,眼里露出一丝痛惜,柔声道:“仙子,你也不必自责,藤田三郎既然以不惜放弃了他的颜面如此作为,也许只是他一时气恨攻心,一时泄愤所为,未必是他打算真的向我们宣告全面开战。”
仙子想了想,道:“或许,的确是如此,毕竟,这次大名城之行,他们丧失了不少精英。倘若他真的要向我们全面开战,引起的全国动荡,他未必背得起那责任。何况,虽然我们原先稍微落后与他,但是,大名城这一趟,他损兵折将,充其量,实力与我们相当,真正开战,他未必落得好处。”
老者微微颔首,道:“此事,你们先按一按,为师会过去跟他一谈。至于,那两处变化分舵”
仙子粉脸含霜,道:“秋山枯寂和安西胡丹两个头领必须死。”
老者神色一凝,然后,轻轻一叹,默然起身走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