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随着时间推移,两人交战越加剧烈,到得后来,几乎身影莫辩,肉眼直视所获,仅仅是两道淡淡的烟云在缓慢的移动。
普通之人,不解其惑,既然两人的身影都模糊了,为何,却反而见得缓慢移动呢?
只有好像上川武夫人老先生此等武学大咖,才懂得,实在是,他们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展现于眼前的,只不过是他们的轨迹在同一空间之上的经由无数叠加之后,然后组成了效果扩大的残影想象。
也就是说,人们看到的缓慢转动一圈,实质上已经转动了千儿百遍的。
此时,梦同学的刀锋再次裂变。
佛门精义,有容乃大。
佛门以慈悲为怀,广度红尘孽业,包容天下之善恶。
当佛门之仁慈无法说服和感化孽业之时,便将启动终极方式,与其同化、熔合,舍生取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现在,正是如此,隐藏于刀中的霸道刀意源源不息,且是滚滚奔涌,其势之汹涌,不可遏制,这个时际,佛门神力倘若不作出恰当的选择,梦同学势必随着难以控制的狂放而落得个轻则癫狂重则经脉倒逆数道力量反噬把自己干掉。
慈悲,乃佛门本义。
无奈之下,只好作出了妥协,跟霸道之极的刀意融为一体。
于是,当将近二百招之时际,众人视线当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祥和至极的佛光,那天空的片片雪花,竟然化作无数个佛门的卍字倾泻而落,阴沉的天空为之豁然一亮,连狂风都是那么一窒,然后,一声蕴涵着万古忧伤的梵唱响彻天地之间:唵嘛尼叭咪哄!
异象仅仅数息之间便果断消失,仿佛告诉人们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可是,那一丝丝淡淡的忧伤,却依然绕在每一个人的心房里,久久不消,让人默哀佛的伤逝和无奈。
天空更暗了。
只是中午时分,却容易让人怀疑已经将近傍晚。
战圈之中,两道身影终于快了起来,好像两轮风车迅速的旋转。
但是,如上川武夫这等武学大咖,却是明白,此时,他们二人的动作反而比刚才慢上了很多很多。
蓦然,听到皓月少爷一声歇斯底里的厉喝:“支那猪,任凭你诸多装神弄鬼,也是逃不脱挫骨扬灰的命运,你认命罢!”咚!
一声闷响,两道身影终于分离开来。
此下,人民终于可以看清了,只不过,让人意外的是,看上去,无论是梦同学还是皓月少爷,都没有受伤的模样,都左手下垂,右手提着兵器,衣服也都很整齐,跟交战前夕基本一样,唯一可以证明他们有过交手记录的,或许,便是他们都长发披散。
而,正是披散的长发垂落下来,掩盖了他们的面容,让人无法仔细观察,他们脸上的表情从而推算或鉴别谁胜谁败。
风雪飞舞。
长发飘舞。
衣袂猎猎作响。
万马齐喑。
谁胜?
谁败?
两人相对,默然而立。
台上,台下,一股隐形的却仿佛实质的东西塞在每一个人的喉咙,让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来。
几乎有那么半盏茶功夫,终于,梦同学动了,他轻轻抖落身上的雪,一种冷漠到了极点的声音道:“喊支那猪,是要付出代价的。”
然后,他慢慢的走了,走下擂台,走出大名府邸。
此时,啪的一声,皓月少爷握剑的手连带着宝剑掉落木板上,几乎紧跟着,左手臂响起一串炒豆子噼啪的声音,肉眼可见,随着噼啪声音,他的左手指骨开始爆裂,然后,是手掌,腕骨,臂骨
骨节在炸裂,血肉一块块迸溅开来
这是一种什么的恐怖场景?
人们麻木了。
甚至,连皓月少爷最后那一阵惨绝人寰的惨叫都给忽视了,人们的脑海之中,只是记得一个一袭青衣的青年人说过这么一句话:
喊支那猪,是要付出代价的!
*******
北上家族的府邸,还是那么的安静。
虽然,梦同学获得了武尊称号,他享有自己组织百人势力的合法权利,有不为任何家族奴役的权利,不过,人家北上家主说的好,现在,您不可以做我的工人,那做我的客人难道还不成吗?
这当然成。
何况,北上家主说的很有道理:梦先生,您究竟来自中土,对这里不怎么熟悉,很多程序您也未必知道,譬如,怎么招人,招哪一类人比较适合,这些,都是关键到未来事业走向的,是必须谨慎对待的不是?
酒井安德走了。
虽然,他对梦同学极有眷恋之情,但是,当他的家人知道他获得武尊称号之后,举族欢腾,书信催促的紧,说道镇上已经宣布举行二百桌宴席,媒婆踏破了门槛,至少有数十个漂漂亮亮的大家闺秀等着他回去挑选。
嗯,敢情,修身齐家治天下,都是童话骗人的。
应该是修身,治天下,最后才是齐家。
男人得到天下,才得到女人;而女人得到男人,便得到了天下。
多么痛的领悟!
现实就是如此残忍。
酒井安德是个孝义少年,在形势比人强这个时候,他唯有向现实妥协。
于是,那一夜,他和梦同学,以及西村白狼、井川弯上喝酒到了天明,最终,醉倒在地,结果,还是梦同学把他抱上来接他回家的马车里面。
酒井安德迷迷糊糊道:“大哥,他日,你回到中土,也不可以忘了我呀”
远远坐在轮椅之上的西村白狼和井川弯上眼角湿润了
要走的,终是走了,要留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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