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跟该店老板有交情的夫妻啊。”
“对呀,人呢?”
一人冷冷道:“大家不用找了,我看见了,该店的老板押着林立本两口子进去内屋之时,他们夫妻悄悄的也钻进去啦,依我看啊,此事十有八九是他暗中使坏了。”
“怎么啦,我们又没有谁得罪他们,大家都来自中土,人不亲土亲,何必在异国之地为难同胞呐!”
“谁知道啊,莫不是,年轻人要显摆他的厉害,好让大家尊敬罢——好像如此把显摆建在同胞的苦痛之上的,却是如何让人尊敬呢?”
梦同学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听着,心中雪亮,显然,那对夫妻,是因为林立本为他打抱不平,怀恨在心,藉此机会,对林立本两口子报复了。
梦同学暗暗一叹,苦笑一下,世上,居然还有此等小气之人,仅仅语言上产生点点纠纷,就惦记心里,伺机采取报复,所谓眦睚必报,小心心肠,指的便是这种人了。
梦同学坐了起来,向还在喋喋不休骂街的众人道:“谁可以带我过去那个饭店一趟。”
安静。
沉默。
宛似,美女主播,在直播镜头前载歌载舞,玩的正嗨,无数钢粉铁粉面粉给她狂砸礼物狂刷甜言蜜语之时,忽然停电了!世界安静了。
这是华夏人的习性?
嘴巴说的大义凛然,好像拯救地球的公理和道义非他莫属!
可是,当真正需要其挺身而出的时候,便明哲保身鹌鹑一般窝缩了。
好像,正义,只是,永远停驻在口水之中,而非身体力行的参与和兑现。
梦同学缓缓站了起来,默默的往船舱之外走去。
一个儒商打扮的中年人道:“这位兄弟等等。你切莫冲动,这里不比我们中土,我们打听过了,该店的老板背景极深,好像是某个将军的旁支,所以,他们那班伙计个个如狼似虎,那是非常有底气才敢如此的。我们刚才给船长说了,希望通过官方外交关涉,敦促他们放人。但,船长却说,该那位将军掌握着很大的实权,即便官方交涉,他也不一定会听,故此”
他的脸上露出无奈和愤慨,却再说不下去了。
毕竟,在场的人,都参与了两口子的贺宴,无形之中,有了一丝感情。
如今,那两口子遭遇不测,生命是否得以保存,都是未知之数,他们不由为之情怀感伤了。
梦同学停住脚步,本以为他有什么好的建议又或是挺身而出,不料却是听到如此一番不咸不淡的语言,他失望的暗暗一叹,甩开大步,向前走去。
忽然一个锦袍大汉分开人群,喊了一声“我去!”
一阵小跑,追上梦同学。
梦同学头也不回的问道:“你叫做什么名字?”
“严六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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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雪。
梦同学也不知这个沿海城市叫做什么名字,在他的意识之中,高丽只是一个跨越扶桑的中转站,他实在没有认真的恶补一下这方面的地理知识,嗯,好像也没有必要罢。
由于地处沿海,为经贸所带动,占据了一定的地缘优势,所以,在古朴之中也不失繁华。
雪夜之中,长街的两旁居然还有不少商铺敞开着门做着生意。
街上的行人虽然随着夜浓而逐渐稀少,但总的来说,还是要较中土二三流的城市热闹多了。
在严六斤的指引之下,梦同学看见了,在长街最为中心的路段,一座建筑大气而高雅的酒楼映入了眼帘。
“四海酒楼”。
嗯,仅仅区区两层建筑,居然敢称之为“四海”,这口气大的,估计,如果在中土挂着这招牌,三天之内要被连招牌和楼宇一起拆个粉身碎骨。
“就是那儿了,‘四海酒楼’”。
梦同学点点头,道:“你可以回去啦。”
“啊?——?”
严六斤一愣,他正纠结着,自己那么勇敢的值得怀疑是不是被高丽泡菜刺激了脑子,一时冲动挺身而出,带梦同学过来点相,梦同学跟人掐架之时,他该是不该帮拖,想起白天那些凶狠的店伙计,抓起凳子就不管不顾的砸打林立本,他的心都在颤抖!
霍然,他眼前不见了梦同学。
他抬头,然后,仿佛一段木桩呆住了。
他看见了,梦同学慢慢的走到“四海酒楼”门前,左看看右瞧瞧,好像研究起人家的高贵店门来了。
引得一个店伙计热情的出来招呼,伸手请他进去享受高丽泡菜。
而,梦同学却忽然出手了,把人家两扇大门搬了下来,然后,在该伙计的口瞪目呆之下,使用脚,一寸一寸的踏碎!
额——这,这,莫非是传说之中的砸场子?!
别说该店伙计懵了,连严六斤都惊呆了,然后,他使劲的拖着脚步一边往墙角靠一边眼睛四处游转,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刚才是他和梦同学一起同行的。
毕竟,不说连坐受罪,他给梦同学作了正确的指引工作,倘若,事件扩展开来,他被冠上同伙之罪,拉上断头台,一并处置,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
他忽然后悔了,唉,还以为这病汉识得某些有头有脸的人,行那迂回之策,解救林立本两口子呢,哪里想到,这个病汉,看上去,病怏怏的,孱弱不堪,却不想是如斯之生猛,脾气那么大,那么冲动,唉,莫非,他不知道,冲动,是魔鬼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