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窜了起来,而逃窜的人群之中,忽然就见地面上平白无故塌陷出了一个小洞来,紧接着一个人面羊身、脸上长满白毛的怪物叼着根稻草从洞里爬了出来,扬起蹄子指了指神色慌张地张寰说——
"你呀你呀!一直咬着朕不放也就他娘的算了,连毕方你都不放过,张寰,你这是找死"
一见那怪物,我乐了。
那不是媪吗?这小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没想到哪儿有事儿它都能搀和一脚。
见媪嘲讽自己,张寰气得瞪着眼就吼道:"猪妖你少狂妄!等我收服了毕方,再继续追杀你十万八千里!"
"你才猪妖!朕早说过朕不是猪妖,张寰你别逼我!"
"我逼你你又能如何?"
"张寰!你娘是荡妇!你爹是龟孙!你奶奶爱偷人!你爷爷缺心眼!"
"猪妖!我现在就宰了你!"
张寰气得拔出桃木剑就想冲向媪,
可盘旋在空中的怪鸟已经口吐火焰点燃了路旁一栋高楼
一时间张寰也有些顾前不顾后了,索性不再理会媪的叫骂,跳上马车就剑指毕方吼道:"我乃龙虎山张寰!你这孽畜身为上古之神却荼毒苍生,天理不容今天我张寰定要"
他话都没说完呢,毕方口中已又吐出一团火焰,直扑向马车,张寰吓得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紧接着就听背后'嘭'地一声,那马车已碎成残骸,连同拉车的三匹骏马都着起了火来
毕方在空中肆虐,嘴里火团乱喷,没过多久,小半个永州城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
柳宗元更是吓得瘫坐在路旁完全不知所措了,再看先前还耀武扬威的那对弓箭手,已经多一半被火烧成了焦尸,剩下没死的也早就四散而逃了
柳宗元自知不妙,赶紧朝着张寰喊道:"道长!道长这可怎么办!当时我射杀它时,它的火焰可还没现在这威力啊!"
"毕方七日还魂如同新生,现在正是妖力最强的时候,恐怕已经没人能降得住它了"
一听这话,柳宗元脸都吓白了,赶紧冲到张寰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道长!若这怪物肆虐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我永州城就会被它烧为灰烬啊!我柳宗元万不该好大喜功自恃过高,如今连累柳州百姓实在是悔不当初!柳宗元罪该万死,还望道长搭救!"
张寰紧皱眉头盯着在空中盘旋肆虐的毕方,脸上的怒气越来越明显,终于狠狠一瞪眼说:"也罢!天命既是如此安排,我张寰万死不辞!但要收毕方,恐怕还要柳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说着话,张寰一把就将柳宗元从地上拽了起来,又焦急地说道:"自古邪不压正,天地正气便是邪魔外道的最大克星!柳宗元,你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今我要你将这一腔正气化为檄文写出,助我挫那孽畜的锐气"
"你要我写檄文?可这种时候我去哪儿能找来纸笔?"柳宗元惊慌说道。
"纸笔岂能镇它?用它来写!"
说着话,张寰脚尖一挑就挑起了一块之前垫马车的铁板,塞进了柳宗元的怀里。
柳宗元心中一惊,转瞬之间已沉下心来,二话没说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那好,道长既愿鼎力相助,柳宗元今日便以血为墨,助您一篇镇魔的檄文"
张寰微微一笑,紧接着单手结印口念咒语,甩手间三张黄纸符已从袖口祭出,直飞向毕方
再看柳宗元,正坐在地上以血代墨奋'指'疾书,不多工夫,铁板上已是满篇地血红,而铁板上被血染红之处,就见血迹竟如同在腐蚀铁板一样,将字迹深深地烙进了铁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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