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立刻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笑了,说:“呵,美女你看得见我呀,我还以为你脸上那俩挺好看的窟窿眼是摆设呢!”
我以为逗逗她,可女孩儿全程一副嫌弃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来----
“死到临头的人了,你还嘚瑟个什么劲儿?”
我一听就急了,“丫头片子你咒谁呢?”
“谁搭碴儿就咒谁呢。”
“行,我死到临头了,你活得长行不?”
我往她胸口瞄了一眼,撇了下嘴又说:“你活得长,你活一万年!千年王八万年龟,你丫当一万年飞机场!你是不是姓熊啊,名字叫熊(胸)太平!”
我说完女孩儿脸当时就红了,但是也没再继续跟我对骂,彪了句标准的国骂,转身走了……
我心说这丫有病吧?明明叼着根棒棒糖,可嘴一点都不甜。
不过俗话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她不理我我也不理她,锁好门就转身离开了。
可我刚走到路口,就听见背后又传来一阵哭声,声音很粗,是个男人的声音。
之前在厕所我被小陈吓过一次了,几乎免疫了,就直接回头看,借着昏黄的路灯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蹲在我们店门口哭,我仔细一看,竟然是老丁。
我心说这小子以前带妞儿出去都是隔天才回来,今天倒是挺早,于是我朝他招了招手说:“丁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最近肾不行啊?”
哪儿知道一听见我的声音,老丁头都没抬转身就跑。
我愣了,心说今晚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有病吧?
不过我也没管他,累了一宿早困的不行了,就直接回家了。
我是在学校对面租的民房,离上班的夜场就隔着一个路口,步行回了家躺下就睡着了。
可这一晚上我睡的都不踏实,还做了个噩梦,梦见一个女人立在我的床头哭,哭得人心里发慌。
女人身材高挑一头短发,虽然就立在床头离我很近,可我看不清她的脸,而且,她没有脚,膝盖往下什么都没有,凭空漂浮在房间里……
我当时的头脑很清晰,就跟清醒时一样,但明显感觉到浑身上下都是麻的,完全动不了,这种现象俗称‘鬼压床’。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晕晕乎乎又睡着了,再睁眼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怪梦的事我没多想,爬起来洗漱了一下就出去逛街了,一直玩到晚上七点多,吃完晚饭后我早早去了店里。
到了店里一看,老丁竟然没在,三哥这个做老板的也没在,他自己另有一套开门的钥匙,平时都是第一个来店里。
过了一会儿其他伙计陆续都来上班了,靠近九点时店里开始上客人,一忙碌起来我也没工夫想老丁和三哥了。
可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多,他俩还是没露面,倒是收银员小陈忽然风风火火跑了过来,拽着我紧张地说:“小追,她们来了!”
“谁们来了?”我问。
“她们,那帮走路踮脚的……”
小陈说着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来,塞到我手里说:“她们点的东西跟前几天一样,给了八百没找零,不过我仔细看了,都是真钱!”
我拿过钱仔细看了看,确实不像是假的,张张都是毛爷爷,难道假钱的事跟她们无关?
可又转念一想,或者说,假钱就是她们用的,只是怕一直用被发现,所以今天改用真钱洗脱嫌疑,这也不是不可能吧?
想到这些我把钱先装进了口袋,又问小陈那些女孩儿现在在哪儿?
小陈偷偷朝角落里一指,昏暗的彩灯下,就见靠近门口的卡座处坐着一圈美女,一共六个人,身材、脸蛋个顶个的棒,随便拽出一个来估计都能当模特了……
女孩儿们围坐一圈聊得正开心,我仔细一看发现了问题。
小陈说这些女孩儿走路时都踮着脚,原来不只是走路时,她们就连坐在那里,脚跟也是不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