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像是为他送行的样子。
没有了父亲的约束,董柯辟更加肆无忌惮,成天混迹在一群奇奇怪怪的人之间,日日挥金如土,夜夜布坛论道。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
见董柯辟说得严肃,董母摸着董柯辟的脑袋,慈祥地说道:“傻孩子,爹娘不求长生,只求你早些回来。”
说来话长,可是在梦中,戴天然摄取这些信息,也就是一转眼的事情。戴天然刚刚将这“董柯辟出生在汉朝的大户人家”的难以置信的信息消化完。就看见一个与自己一般年纪的青年,背着一个布袋,从大门走了出来。
“我只是说喷我的事情算了,可是还有别的事情不能算了。”董柯辟搓着双手说道。
其父见最喜爱的小儿子醉心道学,几经规劝也无用,索性放任自流,默默决定,将家业交给董柯辟的哥哥们打理,要求他们以后对董柯辟多加照拂。
其实这些还算好的,如果是投了钱,或者打死掠夺一番,那完蛋了,董柯辟也不会生气,也不会主动提这事,只是不出三天,作案的学生就会消失一段时间。
他回归之后,每当有人问他:“你晒这么黑,是去ZQ旅游了吗?”他都会想起伤心的过往,默默流泪。
话说董家,乃是董仲舒之后,是当时的名门望族。董家有位少主,不循先祖之训,不愿学习儒术,妄言儒术于世人如枷锁,脱之方才痛快。
董柯辟伸手从货架上抓过一条毛巾,将脸抹干劲,瞥了一眼戴天然,将毛巾丢到戴天然怀里,不阴不阳地说道:“看在咱俩关系不错的份上,你喷我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有过不少企图打击报复董柯辟的学生,趁董柯辟不在,进超市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可是事后,都没有好结果。如果是偷了点吃的,无论偷东西时候检查地多么仔细,吃了过后都会连泄一个礼拜;那些偷了用的东西的学生,曾经发生过牙刷把牙刷下来,刮胡刀刮掉眉毛,毛巾粘在脸上,盖着毯子睡觉一个月没睡着,洗着脚洗脚盆连水一块儿结冰了,电风扇声音像鬼哭,一旦打开就算拔掉插头也关不掉,而且变得根本搬不动砸不坏……
天还没黑,戴天然就躺在了超市收银台前的地上,做起了梦,董柯辟还贴心地将毛巾裹在玻璃杯上,垫在他脑袋下给他当枕头。每当有人问起戴天然的情况时,董柯辟都如实回答,只是没人相信,戴天然是自己睡过去的。
董柯辟转过身,咧嘴一笑,拍拍背后的布袋,说道:“此袋聚财,等孩儿回来,会带着全天下的财富回来。”此话引来了许多嘲笑声,几个兄弟连道他已经疯了。
青年除了完全没有那种猥琐吝啬的气质,眉宇间与董柯辟有七八分相似,可戴天然很肯定,这青年,就是董柯辟!
超市门开着,可是老板不在,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第二个人进来。不过董柯辟确实也对自己的超市很放心,因为学院里流传着这样一段传说。
在意识消失之前,戴天然听到董柯辟说了这么几句话:“阿呆?阿呆你怎么了?幸福得晕过去了吗?不应该呀!咦?我放桌上的强效安神药呢?……你小子!赔!”最后一个赔字,董柯辟咬字咬得很重,听起来很心痛的样子。
开门的声响惊动了戴天然,戴天然将眼球使劲向下转动。当看见来人是董柯辟的时候,正为悄悄喝了一杯水而略微胆颤的戴天然一口水呛在喉咙口,猝不及防下,弯起身子,一口水喷子董柯辟的脸上……
戴天然低下脑子,小心地问道:“那董大爷你准备怎么算?”
只见董柯辟对着身后一对中年夫妇恭敬一拜,就要转身离开。
“董大爷!董大爷!”戴天然在小超市里转悠了一会,也没有发现董柯辟的身影,喊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
回忆着有关董柯辟的传说,戴天然打了个寒颤,嘴唇有些发干。
戴天然喜出望外跳下收银台,拿着毛巾又仔细帮董柯辟擦了一下,说道:“无心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被董大爷的英伟身影给震撼到了……我马上就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戴天然也不敢在此多呆,更别提还要向董柯辟咨询,只想先跑路。
戴天然是这么想的:“水杯是满的,而且杯子干干净净,水面上也没有灰尘,应该是刚倒不久,懂个屁还没有喝过。而且看样子那杯水也不是拿来卖的,懂个屁不至于为了一杯白开水把我怎么样吧。大不了等他来了给他钱。而且,我怎么会突然这么渴呢?不管了!”
戴天然还在仰着脑袋喝着水,超市的门被打开了,董柯辟佝偻着背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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