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在一条幽深隐蔽的巷子深处,悄然矗立着在一座破败的小院,那房屋也不知道多久没被人住过了,门窗歪斜,蛛网弥补,两间小瓦房摇摇欲坠,仿佛一股风就能吹倒似的,小小的院落中也是杂草丛生,一方荒凉景象。
“张五哥,你回来了。”女子的声音响起,从那摇摇欲坠的房子里探出一个脑袋,脸上蒙着黑纱,只有一双纯真无邪的眼睛露在外面。
一个身材精瘦的男子分开院中杂草走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进了院子的。他左臂缠着布条,隐隐有血渗透出来。
“蜀王呢?”被称为张五哥的男子问。
“在屋里呢。”女子娇声回答,把头收了回去。张五哥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里阴暗潮湿,家具都已经腐朽,只有角落里的一张凳子还能坐人,此刻青年男子就坐在那张凳子上,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脸。
“怎么样了?”青年男子问。
“韩三和驴蛋被杀了,七叔被他们活捉,关在什么地方现在还不知道。”张五哥小声禀告道。
“狗官!”青年男子一拳砸在身下的凳子上,那凳子四条腿原本就快要腐朽,被他一砸,立刻“哗啦”一声散了架,青年男子的动作由坐着一下子变成了蹲着,他也不在意,站起来满脸狰狞地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光线照进来,照在青年男子的脸上,可以看到他虎目含泪,一张英俊的脸庞因为愤怒有些变形。
张五哥和女子默然。
过了片刻,青年男子又叹了口气说:“好在这次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虽然让王肇那老匹夫逃过一劫,可是却杀了朝廷派来的都河使者,想必治河的那些官员和他们手底下的官兵会乱一阵子,我们也还是有机会的。”
女子闻言脸上微微有些发红,满含愧意道:“蜀……蜀王,那……那官儿并没有死。”
“什么!”青年男子大惊道,“我亲眼看见他……”
“他只是受了伤,应……应该不致命。”女子忽然脸色一红道。
“你!”青年男子气得简直要吐血,“你为何放过他?难道……”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又是气愤又是害怕道:“你是不是看着那小白脸长得好看,对他有了情意?”
女子吃了一惊,连忙道:“不是不是,我是……是找不到机会下手,让他逃过一劫。”
她小声解释道:“本来我打算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的,可是蜀王说官兵来了,我一紧张,就……就忘了。”
若说才见过两面,女子就背叛自己,和朝廷的那官儿勾搭上,青年男子也有些不相信,只有可能是女子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当时惊慌失措错失良机了。再说,他虽然对女子没有多少情意,可是却十分想要借用女子身后的势力,也不敢太责怪她,叹了口气说:“罢了,估计是那狗官命不该绝。”
女子松了口气,忍不住问道:“蜀王,你为什么一定要致那官儿于死地呢?他是一个好官,要是我们能争取过来,让他以后当我们的官,不是更好吗?”
“读书人一堆花花肠子,能有什么好人。我们这么多兄弟,等我们打下江山后,每人治理一个地方,还怕打造不出一个太平盛世?”青年男子道。
“可是我爹常说,可以马上取天下,却不能马上治天下。打下江上之后,还是要靠文人来治理的。”女子小声道。
青年男子道:“你爹什么都好,就是这点儿不好。老百姓过的这么苦,就是都被读书人给害的。”
见青年男子反驳自己父亲的观点,女子不悦道:“蜀王,军师他可也是读书人,你对他还不是言听计从?”
“嘿嘿。”青年男子脸色微红道,“军师和其他读书人不一样。”
张五哥见这个时候了他们两人还有心情讨论这些有用没用的,忍不住询问道:“蜀王,现在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先要把七叔给救出来。”女子先理所当然道。
青年男子本来打算等所有人都聚齐后就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先看看风声再说,不料女子先说了这句话,他是七叔养活大的,这时候无论如何说不出丢下七叔不管的话,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们去找邓朝,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张五哥皱眉道:“我们闹出这么大的事情,邓朝会帮我们吗?”
女子道:“邓叔愿不愿意帮我们,我们总要去试一下才知道。”
自然他们两人都决定要去找邓朝帮忙,张五哥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就在青年男子等人商议如何营救被捕的七叔的时候,刘过刘官人正仰面躺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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