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一片寂静,光线非常昏暗,以林悠良好的视力也只能看个大概。
至于不听话的,都已经死了……
但是桌子破旧的,其上破碎的木板上有着干枯了的血色印记。至于椅子,一股股阴冷刺骨的感觉在椅子上不断的篡夺着他的体温。
血红的雨水正向着教室里泼洒,滴滴答答的,顺着地面的裂缝染湿了整个教室,一片暗红。
他林悠,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日夜不休的向着道途迈进,为的不就是一个自由自在,不被人、不被物、不被生死……掌控、玩弄吗?
凄惨的、像是被扼住喉咙的鸭子的嘶叫,在教室里突然响起。
就像是溺水的人一般,他们唯有抓住眼神这根稻草,向四周发出自己的求救。以希望有人能够帮助他们结束这场噩梦。
是‘人’的目光!
原来,这教室,并不只他一个!
而现在呢?他依旧像是一个可怜虫一般……只是因为够听话,而暂时保住了一条命……
就在他沉思时,一道道冷冷的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自己的右侧脸时,惊变,让他止住了动作。
腐朽木桌的抽屉里,他握紧了右手,用力死死地捏着,好像他手中正握着一柄嗜血的钢刀……
数道叹息声在他的心中响起。
就在这时,林悠发现自己能够动了。
那人的头颅就像是被锤子猛地砸下一般,瞬间就由近似椭圆的形状变成了扁扁的冬瓜——是被人随意的一脚踩烂了的冬瓜。
他是不甘心就这样被那不知名的、恶心的、不男不女的广播声后面的那个人,就这样的‘玩弄’!
林悠僵硬的的侧了侧头,好像脖子都发出了咔嚓的骨头摩擦声。
林悠皱了皱眉头,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揉了揉眼球。
“也许……被取消考试资格了吧……”
“请考生不要交头接耳!”
越来越多的疑问塞满了林悠的内心,但是这一切他都无法解决,无力感像潮水一般不断涌来。
这时,林悠又注意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状况。
一股暴戾的感觉在林悠的心中悄然升起,他咧起了嘴角,牙根露了出来,微笑着,看向了那片黑暗。
腐朽的桌椅在四周整齐的摆着。
“女孩呢?”
一些考生嫌一只手捂不紧,用自己的两只手将自己憋得面色青灰。
林悠抬起头,顺着自己的感觉向周围看去。
考生们沉重的、时断时续的呼吸声都被压住了,噩梦让他们不敢忤逆丝毫。
林悠眼神中带着冷光,他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这一幕,广播恶心的声音依旧在他的耳朵中响着。
林悠眼神变得更加冷漠了。
林悠在心里猜测了一番,但是因为他对于现在的这一幕所知道的实在不多,也就只能将这个疑问埋在内心深处了。
“真想……真想、把这一切都砸个稀巴烂!”
林悠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无力感,他将自己的视线直接射向那些看着自己的的‘考生’们。
“不对!刚进入教室时她并没有消失,也没有死亡……”
这一幕虽然惊悚,但是让人更加惊讶的是教室里寂静无声。
窗外阴冷刺骨的风刮了进来,在教室里回环着,让刚刚升起一丝奇异可怜的自由感的考生们胆颤心惊。
眼睛刚一闭合,一股酸涩的感觉就从眼球上传递进他的脑中。
林悠抬头看向那人,没等他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
椅子在昏暗中泛着幽光,那光芒像是夜里饿狼的瞳孔色。
林悠没有多揉,他仅仅微闭眼两三秒钟就停止了这个动作。
即便他比他们更镇定一点,但是他不仍像是一只小老鼠般,被这‘噩梦’玩弄着吗?
他不是可怜那个死去的,连性别他都没有看清,尸体就被黑暗吞噬了的学生,他也不是同情周围像是随时待死的牲口一般的同校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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