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紧紧的抱着颜倾,一直都不肯撒手,颜倾自己也觉得这几日是自己做的不对,猜忌、怀疑、不信任。容瑾对自己真的很好,自己这样子确实不应该。
颜倾任由他抱着,精致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中,她又何尝不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他终归是太子,是储君,日后是要当皇帝的。
算了,还是先将眼前的日子过好,不要去管以后怎么样了。
容瑾知道颜倾在想什么,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早在前世颜倾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在已经想好了,若是真的重来一次,什么皇位,这世间的任何东西他都可以不要,他只想和眼前的人相守一生,白头偕老。
现如今他竟然真的重新回来了,他又怎么会舍得让眼前的女人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太后又何妨?欺负她的,都得死。
话说回来,派去东宫的公公是从太后还是嫔位的时候就跟在身边的人,这些年来一直在山中伴驾,自打先皇没了以后,太后可以说是早就将身边这位男性当做了精神寄托,公公自知自己是无根之人,但与太后相处的日子久了,还是生出了情分,无法有夫妻之实只能是竭心尽力的为太后做事。
这些事情容瑾一早便知道。
入了夜,太后见公公还没回来,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但是入了宫禁,也没理由再派人去东宫要人,只能苦苦的等一清早亲自去一趟东宫。
一夜未眠,在山中与公公相守的日子就像电影片段一样一一回顾在太后的眼前,先皇在位时,后宫佳丽三千,她如何能在一个小小的嫔位无子无嗣脱颖而出,这全部在于她的心计,也靠了身边这位出谋划策之人。
她经常服侍皇上,皇上对她格外的好,什么珍馐玉石,什么珠宝首饰,送给皇后的必然也有她的一份,这全然在于身边这位公公。
虽然是无根之人,却总是关起门来将那些服侍男人的小动作教给她,服侍好了先皇,自然就有了日后皇贵妃的名号。
可是先皇也不傻,为什么常年侍寝,却没有一个子嗣,这大概也就是先皇的态度。
先皇薨后,她自请新帝,前往悠云山为天熙祈福,带着公公一走便是几十年。
可她为什么回来了呢?这么多年,在情爱面前,她更想得到的是权利,而这位公公一直帮她梳理着朝堂之上的关系,也使得这次太后回来的这么顺利。
公公这一失踪,太后就像是失去了左膀右臂,说难听些,这是她第一次恐惧,有了丧夫之痛。所以一大清早,火急火燎的就冲到了东宫。
“启禀殿下,太后来了。”
魏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屋内两人还是相拥在一起,只不过位置从地上拥到了床上。
容瑾听到门外的声响,恨不得活剐了魏公公。好不容易哄好了媳妇,马上就可以吃掉这个香香甜甜的小东西了,要知道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不见。”
容瑾声音冷的要命,怀里的颜倾打了个寒颤,容瑾连忙将被子捂到颜倾的身上,抱的更紧了一些。
“就说本王抱恙。”容瑾的语气好了几分,想赶紧打发走魏公公这个碍眼的家伙,还有外面那恶心的老妇人。
“太后,太后……”门外宫人焦急的声音传来,显然是太后闯了进来,容瑾耳朵尖,听到声响后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哄了一早上才哄好的媳妇,眼前马上就要吃到嘴里了,这些碍眼的东西,真是该死。
身着铠甲的影月卫拦住了太后,太后怒道:“大胆!宫中竟然还有人敢拦哀家?”
“皇祖母这是受了哪股子邪气,来我宫中这般刁难?”
“容瑾,昨天来你宫中传话的高公公去了哪里?”
见容瑾出来,太后索性也是撕破了脸。
“皇祖母这话问的蹊跷,既然是来传话的,传完便走了,本王又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
太后气的说不出来话。
“皇祖母既然在山中为国祈福,就应从一而终,半途而废可见心有不诚。”
容瑾阴沉着脸对着太后说着,语气谦卑但字字诛心。
“哀家也是为了国之根本回宫的。太子专宠,又怎么能禁得起治国安民的重担。这些哀家必会一一告知皇帝与前朝大臣。”
“太后既然这么说,本王也不想解释了,请回吧。”
太后见容瑾也撕破了脸,也清楚要不到人了,便扭头回了宫里。她和高公公的事,她笃定没人知道,容瑾,走着瞧。
本来是想将自己的外甥女嫁到东宫做个侧妃,日后若是诞下子嗣,想办法上位就好了,不过眼瞧着容瑾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这计划很难实施啊!
太后回去的路上盘算着,失去了高公公,心里空落落的,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派了人去调查,也是毫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