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山。
苏三醒却看也不看那座银山一眼,拱手问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青年含笑拱手道:“不敢,在下贱姓谭,草字千山,五虎帮帮主谭峰便是家父。不知朋友尊姓大名?”
苏三醒答道:“在下不过是一无名小卒,姓名何足挂齿。倒是眼前的事情如何解决,谭少帮主既然是能做主的人,还请给在下一个交代。”
虽然被对方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谭千山脸上神色却丝毫不变,笑道:“此事容易。兄台赢的银子已经摆在这里,现在便可以取走。稍后小可设宴相待,权当为今日之事赔罪,还请兄台务必赏光。”
苏三醒放下葫芦,随手拿起一封银子在手中掂了一掂,然后毫不吝惜地扔回到那座银山上,摇头笑道:“看少帮主也是个聪明人,难道会猜不到在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可愿闻兄台来意。”谭千山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
苏三醒从怀中取出一本巴掌大小的册子:“在下也不再兜圈子了,此来皇曾县却是受人之托,要向你五虎帮收取几笔债务。少帮主可来看一看这些债务是否确实?”
“果然是来者不善,莫非真是那话儿到了?”谭千山心中暗自发苦,只得上前伸出双手接过那册子展开观看,只草草看了两页,已是脸色大变、额头冷汗涔涔。原来这册子上记载的全是他们父子两代人这些年来所做的大恶之事,一件件一桩桩,时间、地点、人物、事由等俱记录得清清楚楚。
苏三醒淡然问道:“这上面的事情可有一件不真不实?善恶有报,在下便是要代替那些受害之人向你五虎帮讨一个公道,少帮主总没话说了罢!”
谭千山抬头看向面前的苏三醒,苦笑着走近了几步道:“兄台,其实这些事情……”
话才说了一半,他忽地将那册子劈面掷出。趁着苏三醒的视线被册子所遮的机会,双手一翻从袖间亮出一对双刃匕首,悄无声息又奇快无比地向着苏三醒的双肋下刺去。
此人先是一味委曲求全,一旦翻脸却是辣手无情,当真是个厉害角色。
苏三醒抬手将那册子轻轻接住,对那两柄匕首却恍若未见,直到匕首的锋尖堪堪触及肋下的衣服时,才猛地将口一张,喷出一道晶亮的酒箭。
原来他先前喝那一口酒没有全部吞咽下去,而是留了小半口压在舌底,此刻运劲喷出化为酒箭。
这道蕴含内劲的酒箭正中那谭千山胸前的“华盖穴”。
谭千山登时如给人当胸打了一拳,整个人向后摔了出去,飞出五六尺外才狼狈万分地仰面摔在地上。他的“华盖穴”被制,当时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胸肋之间剧痛,一动也动弹不得。
苏三醒收起那本册子,上前如鹰拿燕雀一般将谭千山提在手中,环顾四周面如土色的赌场众人笑道:“烦请你们给你们那谭峰谭帮主送个信,便说他独生爱子已经我带走。如果不想绝后,便来县城南郊十里亭一会。”
当苏三醒说出“十里亭”三字时,四周的众人中有几个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都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