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前头。”因曾受杨谅命护卫梁默解围之惠,杨广对这位幼弟颇有好感,翻身下了驴,亲热地同他打着招呼。
“二哥,快来见过姑丈。”杨谅用手一指立在露门旁站着的一位身材高大的禁军将领,提醒杨广道,“姑丈这两日最是辛苦,昨夜到现在几乎没合过眼。”
杨广偷眼观瞧,但见此人面如淡金,凤目狮口,身着软甲,头上戴一顶帅字金盔,挺身站在那里,活似一尊守门的金刚。
杨谅既然称这人为姑丈,瞧他的这副相貌、穿着,不但身为皇亲国戚,分明还是位禁军大将。杨广一边暗自寻思着,一边紧走几步,抱拳躬身施礼道:“杨广见过姑丈。”
这时,李渊也赶到了,翻身下马,紧跑至那人身前,抱拳行礼道:“属下李渊参见窦大将军。”
左宫伯、右武侯大将军窦荣定冲李渊抬了抬手,算是同他打过了招呼,回过头单对杨广说道:“阿纵啊,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你到我家里去啦,你姑姑昨天还念叨你来着。”
杨广瞪了李渊一眼,差点儿脱口而出,顺便在他的上司面前告他一状:“表兄差人把我看得像个囚犯似的,哪里有空去看望姑姑和姑丈啊。”却张了张嘴,还是忍住没说,只向窦荣定问道:“姑姑多日不见,可还安好?改日一定到府上拜望姑姑、姑丈。”
窦荣定拍了拍杨广的小脑袋瓜,体谅地说道:“得了,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你府中不太平,平时还是少到各处走动得好。叔德这些天只怕也闲着吧?”说着,微笑着望了李渊一眼。
露门前聚拢的皇帝国戚和文武朝臣越来越多,窦荣定一眼望见秦王杨俊和越王杨秀联袂而至,遂招招手,示意他二人到自己身前来,有意板着脸问他们道:“我怎么听说你们兄弟俩合起伙来欺负阿纵一个,他纵使比你俩大上一两岁,也架不住以一敌二啊。你们是闹着玩儿,还是动真格的呀?”
杨俊、杨秀两个似乎对这位姑丈很是忌惮,听他问起多日前与杨广在太学斗殴之事,互相望了一眼,乍着胆子答道:“我们闹着玩儿的,再说,二哥身边有千牛卫护持着,我们怎能欺负得了他,不被他欺负,就算不错了。”
窦荣定举起拳头,在杨秀当胸轻擂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这小子,要是每日肯用些功来习武,把这身膘儿给去了,我瞧着阿纵这小身板儿,还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杨秀见窦荣定同自己玩笑起来,胆色也壮了起来,嘟囔着说道:“我就是肯用功,姑丈你也不会派这样的高手来教我啊。”说着,用手指向杨谅身后的梁默。
窦荣定一句玩笑话说出口,立马意识到今天的这种场合不宜当着众人的面儿与几位皇子说笑,有意掩饰着清了清嗓子,抬头望了望天色,对杨广等几人说道:“时辰就要到了,请几位殿下各自回班列队,等候陛下传唤入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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