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常四娘似是已落下风,被五人步步紧逼退至水边。任飘萍一眼望去,已是悉数明白,在这围攻师傅和常四娘的五人中,当属这白衣青年和红衣老者武功最高。
任飘萍当下毫不思索,一拳击出,已是暗含六种变化,竟是将少林派的入门基本拳法‘六和拳’每六招化为一招,直捣红衣老者的背部,同时口中喝道:“阁下!小心了!”
李长风但见任飘萍前来助阵,心下开心不已,而常四娘虽然对阵已是颇感吃力,但是仍然豪气不减,大声笑道:“长风,你这个徒儿真是傻得可以,从背后出手还事先通知敌人一声!”李长风闻言哈哈哈大笑。
此间那红袍老者耳闻任飘萍的那声警示,任飘萍的拳风已是随风而至,与此同时,那方少宇和白衣青年同时惊道:“任飘萍!”“前辈,小心!”
红袍老者身形虎跃急转,血红双掌交错一上一下霍然而出,只是眼见任飘萍的这一拳竟是将六和拳六招化为一招,那拳风竟是如同六道有形实质相互纠缠盘绕的六条青龙扑向自己胸前六处重穴,红袍老者心惊收掌,侧身避让。
红袍老者这一突然的避让,那六条青龙直袭温一刀,温一刀在五人中的武功本来就比较弱,此刻正在避让李长风的‘万种风情掌’,是以事出突然,温一刀避让不及,当下已是被任飘萍的这一掌击出三丈开外,当下倒地不起吐血身亡。
场中诸人似乎谁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全部愕然收手,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此刻同样惊愕之极的任飘萍。
任飘萍惊的不止是温一刀的死,更惊的是自己在此之前,这招自己独创的招数从未击出过六条青龙,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刚刚初步修炼过的寒萧子前辈的《九天玄功》。
正对着诸人山上的树丛中,龙门老人正死死地扣住发狂一般的常小雨,龙门老人一脸阴沉道:“为师知道那温一刀是你父亲的亲信内禁卫张将军,不过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但是你现在该知道任飘萍不仅武功上深藏不漏,更是一个城府很深的卑鄙小人!”
常小雨的眼中已是血丝湛然,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死死地盯着场中温一刀的尸体。
这时李长风沉声道:“任飘萍,你过来!”
任飘萍这才厄了一声,道:“是!师傅!”
只是任飘萍身形方动,那白衣青年忽然拦在任飘萍的身前,冷冷道:“昨夜你暗中使诈偷袭本公子,今日又掌杀我教温长老,是可忍孰不可忍,接招吧!”说罢,拉弓步,左手握成拳状曲臂至左肋部向后用力拉开,右臂笔直抬起与肩齐平成掌,掌心向上,双目聚集于掌端。山上的龙门老人但见白衣青年的武功路数,此刻面色一紧,脱口道:“花郎道!”
任飘萍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理会,直接向李长风走去,不料这时常四娘惊道:“任飘萍,小心!这是朝鲜国的花郎道,不可小觑!”
原来这几年来常四娘在拜金教中身居要职,实是知道那拜金教的教主曾远走朝鲜,学得了一身朝鲜武术。
任飘萍一愣,那白衣青年已是右脚迈出,左脚急速跟上,紧接着前踢、抡踢、下踢、侧踢、挂踢、反抡踢,一番快速的令人眼花缭乱的腿功接二连三的向任飘萍的周身四处攻来。
任飘萍一时之间对这朝鲜国的武术尚未适应过来,心中咦了一声,当下连连后退,虽说几番险些被对方踢中,倒也是有惊无险地一一化解,只是对方一番进攻下来,任飘萍已是退了七步,看上去颇为狼狈。
要知朝鲜武术‘花郎道’也被称作‘跆跟’或是跆拳道,跆拳道是把人类生存的本能意识通过肢体有力的动作表现出来,其所有动作都是以自身的防卫本能作为基础,然后逐渐变为一种主观信念,从防御动作发展到进攻形态。
龙门老人此刻道:“这小子的花郎道已是到了七段,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造诣!”忽又不解道:“拜金教中怎么会有人会使用我国的花郎道呢?”
而有些狼狈的任飘萍这时有心好好了解一下朝鲜国的武术,是以轻笑道:“敢问朋友,你的这个什么什么道来着,还有没有什么厉害的招式,一并使出来吧!”
李长风和常四娘两人相视不禁莞尔,身形已是靠近在一起,一副恩爱之极的模样。
那本已是得意之极的白衣少年闻言,脸色一变,怒道:“狂妄之徒!”话音落,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