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叫叶承的少年一定是情投意合的。只是可惜了,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非要来趟这浑水,你说岂不是得不偿失?”柳怀娥笑问道。
钟晴敏感的神经告诉自己,这柳夫人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于是也附和着微微一笑道:“姊姊有话但说无妨,妹妹我正等着聆听高论,受益获教呢。”
柳怀娥掩面笑道:“妹妹你可真能说笑,我一个妇道人家,怎能说出什么真知灼见,不过是些短陋浅薄的粗话罢了。”
“姊姊何必过谦呢?”钟晴笑道。
柳怀娥此时突然长叹一声道:“我说妹妹,你觉得这三佛岛风光如何?”
钟晴不解其意道:“妹妹刚登岛两日,连日来事情繁杂,还没得闲好好欣赏这岛上美景呢。”
柳怀娥点点头道:“若是让妹妹长居此岛,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妹妹可曾愿意?”
钟晴心中一惊,回道:“适才所说,恕妹妹愚钝不能尽解,况且我与叶承只不过机遇巧合登上此岛,亲朋都在中原,待得此间事了,我们焉有不回之理呢?”
柳怀娥笑道:“妹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姊姊的意思是你自己一人在这岛上,你可愿意。”
此言一出,钟晴不由得面色更变,倒退数步道:“姊姊玩笑开的有些过头了吧,我与叶承同来,自然同去,哪有独自留下的道理!”
“那如果要是他回不去了呢?”柳怀娥笑嘻嘻地目光直视钟晴。
钟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看她笑的仍然是如此花枝招展,但一种不祥的预感却笼罩在了钟晴心头,竟然让她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回不去?姊姊在开什么玩笑,妹妹越来越听不懂这其中的意思了。”钟晴正色道。
“漫江撒下玉丝线,只等金鳌上钩来。妹妹,事到如今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这不过是英明的陈岛主与王将军想出的一条请君入瓮的妙计罢了,可惜你们太笨,全都上钩了。”柳怀娥面有得色地说道。
“妙计?”钟晴听罢好似五雷轰顶一般,顿时感到有种阴谋已经在浮出水面,露出它狰狞的面目了,而那个连日来缠在身上的疑团,看来就要解开了。
看到钟晴如此担忧慌张的样子,柳怀娥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得花枝招展。
“是啊,你知道吗妹妹,要想出这么一条计策,着实费了我们一番苦心呢。不过现在看来,这心是没有白费的。”柳月娥道。
“你......你们要怎样?”钟晴颤声问道。
“王将军其实并不是什么杀人凶手,陈岛主自然也没有真死,这只不过是为了专门迎接你们而唱的一出‘**记’罢了。看看现在的日头,想必叶承那小子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等他接到郑和返回的时候,就是他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刻了。对了,还有那扶灵柩的霍然和胡三笑,其实那东岸的坟场就是为他俩挖的,他们抬的棺材中,哪里会有什么陈岛主呢。至于那蠢夫纪天明,以为我们会接受什么手谕不成?等他到了军营,等待他的不过是碎尸万段罢了。”柳怀娥慢悠悠地说将出来,但一字一句仿佛都像针一样扎在了钟晴的心上。
连日来笼罩在心头的疑惑与不安如今真正得到应验了,但是钟晴还是不敢相信一个三佛岛主,一个嗜血粗野的海盗头子,能有这样的奇谋毒计。
“这......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唬我呢,那天我们明明看见陈祖义的棺木就陈列灵堂之上,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没有死,是吗?”还没等钟晴把话说完,柳怀娥抢先说道,“妹妹你还是太年轻了,这江湖之中有一种神功叫做‘散魂**’,但凡运用起来,可以七天闭气停脉,在外人看上去就如同死人一般,碰巧咱们的陈岛主深谙此道,所以正好施展出来,蒙骗你们罢了。”
钟晴踉跄着后退数步,险些没有站稳,又问道:“那与我们同来的陈宗元呢?从我们在登岛时见他,骗局就开始了吗?”
柳怀娥听罢大笑起来,回答道:“陈宗元?那小子不过是我们安排的一枚棋子罢了,其实连他自己都是蒙在鼓里呢,还以为真的是去迎接你们。再者说来,妹妹你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有闲情顾及他人吗?”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既然施展如此毒计,为何还要告诉我?一刀把我杀了岂不是更好?”钟晴问道。
“一条好的计策,若是连个诉说的对象都没有,无异于锦衣夜行,岂不是无趣的很吗?更何况是说给那个被骗的人,亲眼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明明知道最亲近的人面临死亡却又无能为力,这样的时刻,其实比杀人都更有趣的多呢。”柳怀娥淡淡笑着说道。
“只可惜,你有一点没有算准。”钟晴冷冷道。
“什么?”
“至少我可以先杀了你!”说话间钟晴突然跃起,探手取出峨眉刺,向柳怀娥的前心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