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一点,薛明已经从身后的赵壹以及一干趴在战舰两侧翘北顾的禁军兵卒脸上看出来了。虽然他们都没有说,不过薛明却知道,这一支西夏骑兵先不说有没有阴谋,至少今天已经成功的在这支大宋朝最为精锐的皇帝亲军心中种下了一丝阴影。
相对于禁军兵卒脸上的惶恐,船上的那些操船的大宋水师兵卒表现却要比被称之为大宋朝最精锐的禁军要好的多。他们脸上虽然也有些惊疑不定之色,不过薛明清楚,这惊疑之色不是因为北岸上列阵的西夏骑兵,而是因为担忧有可能出现却还没有出现的西夏水师。
因为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剩下的绝大多数时间,船上的大宋水师兵卒都没有正眼看过从北岸狂飙而来的西夏骑兵一眼。
显然,久经阵仗的这些大宋水师兵卒,不仅早就见过西夏骑兵,而且他们更清楚,安上的西夏骑兵再凶悍,却也不能耐何他们半点儿。
也许这就是温室中的花朵跟天生地长饱经风雨的野花的区别吧。大宋朝逾百万的禁军,逾百万没有经过多少阵仗,没有见过血腥真正领路战场残酷的禁军兵卒,此刻同这支甚至是名不见经传的大宋朝的水师兵卒相比,无形中却已经是落于下风了。
“明轩,中原之地,无数年来千古一帝、名臣、良将层出不觉,前有大汉北击匈奴蛮夷千里,后有大唐一统四海万万里河山万族闻声皆服,不远万里来朝。今大宋承汉唐遗风,中原正主,为何却总有似辽夏之辈般先后屡屡欺凌?段誉此次一路东行,观大宋朝人杰地灵,民生开明,虽也有穷苦之家可大多数宋人却也能温饱有余,难道以大宋之国力,亿亿万之生灵竟也不能编练出一支此等虎狼之师否?”
见薛明默然不语,段誉有些抑郁的问出心中早就存在一个疑问。
这些日子,在汴京城段誉并没有白呆。也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一心为求救、对大宋朝抱着无边崇敬甚至朝圣之心而来的大理贵胄了,而是一个更加理性的年轻人。
在汴京城的这数个月时间,因为起点够高,而薛明又没有刻意的隐瞒他,所以段誉了解的情况要远比他道听途说的要清楚的多,甚至要比很多宋人都要明了如今大宋朝的窘境。
可是愈是如此,段誉越是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原本坐拥万里河山、有着数千年智慧和文明沉淀的中原天朝,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样只能偏安一隅的窘境;同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随便一个小国,只要敢挑衅这个偌大的中原天朝,就能够迅的壮大乃至过大宋朝,然后一步步的蚕食坐大。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中原天朝会落得如此境地。
他想不明白的太多太多。
“呵呵,是不是想不明白?其实也很简单,想想为什么大理如此弱小,却能够在大宋朝西南一隅传承数百年,系想来你就会有答案了。再想想你这些日子在国子监中看过的那些书,也应该有答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