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王远等人听到种师道的话纷纷七嘴八舌的道。
种师道抬手,帅帐内再次安静下来。
“其实,此次我等能顺利的进行横山之战,如果没有这薛郡公将聚拢在汴京城的逾百万流民都给安置好了,让他们吃饱吃好了,怕是皇上根本不会有粮食给我们进行这横山之战,本帅还有你们准备了足足一年有余的横山之战,也只能就此作罢。
此次当是皇上无力给我们粮草了,不知道打起了什么主意,所以薛郡公当是遇到了难事,需要我们提早进行横山之战,攻下银夏城,用银夏城的粮食来养活我们自己。
横山之战,本帅还有你们一个个都加官进爵,是不是该给那一直在背后支持我们的张相爷、张公、李公、何公还有这薛郡公还还人情并施以援手?哦,对了,户部的张康国张公为了阻止皇上,已经将户部尚书都辞去,在七日前就挂冠而去告老还乡了。”
“这……”
下方的数十名将领听到种师道的话,无不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们连番的大胜之后,朝中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了。朝中副相、稳坐了六七年之久的户部尚书张康国都直接挂冠而去,已经足够表明汴京城中混乱而严峻的局面了。
而在想到张康国的时候,所有人又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种师道口中一声声叫着的那薛郡公。
他们都不傻,自然能够听出来,种师道口中所说的薛郡公三字显然不是带着贬义的叫法,而是他心甘情愿这样叫甚至是还带着点儿尊敬的口吻来称呼的。
以种师道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一个小小的郡公显然用不着他如此对待,种师道也不是那种拍皇亲国戚马屁的人。这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显然,种师道却是对那位薛郡公很是欣赏甚至是将他放到了跟他自己平等的身份和地位来对待的。
这就由不得他们不惊讶了。
虽然他们这些人远离朝中中枢,对那位薛郡公知道的不多,可是薛明近几十年来唯一的,同时也是最年轻的三元及第的状元公的名头他们却还是有所耳闻的。既然是最年轻的,年龄肯定不会有多大的吧?既然如此,那位薛郡公的年轻岂不是要年轻的过分?
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能够让种师道如此对待,甚至听种师道的语气那张公还是为了这薛郡公才挂冠而去的。种师道好在还欠了那薛郡公一个人情,可是张公可是皇上乳母的儿子,德高望重,怎么可能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外戚?
不经意间,王远等一干将领已经开始对还没有见过的薛明的有了那么许多的好奇。
看着下方一众将领脸上的神色,种师道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总算是没有让自己白费那么多口舌,伸手敲了敲案几道:
“喏,这是薛郡公送来的书信,你们也看看吧。”
自然有亲兵将案几上薛明的亲笔信拿下给一众将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