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当时条件所限,挖掘运河全靠人工完成,修河是民工的一部血泪史。『81中文┡网相传,隋炀帝派遣酷吏麻叔谋主管修河,强征天下15岁以上的男丁,共征了36o万人。同时还采用5家抽1人的方法,负责民工的后勤保障。他还派了5万名彪形大汉,各执刑杖督工。由于劳动强度大,又严刑苛责,不到1年,36o万民工竟死了25o余万人。这条条人命都记在了隋炀帝头上,让他甚至有过天下第一暴君秦始皇的势头。
而相传隋炀帝修运河的目的,更是让人觉得他昏庸无道,竟是为了去扬州看琼花!公平地讲,隋炀帝的确喜欢游乐,在位14年,出外巡行不下1o次,但他并不是为了看区区琼花就会要25o万条人命的昏君。589年,他才2o岁,就当统帅灭南陈,之后平定江南叛乱,北上击破突厥,屡有战功。他也有文采,写一手好诗,《全隋诗》里现在还有他的诗作4o多。35岁登基时,光从年号“大业”就能看出他的雄心壮志。开凿大运河的政治、军事和经济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就是为了调配物资,巩固政权之用。
只可惜隋炀帝只懂得建功,不懂得惜力。他自己精力充沛得惊人,便以为天下没什么办不成的事。但整个国家却跟不上他的节奏,民力不堪,隋炀帝还火急火燎地搞“大业”,又是东征高句丽,又是巡游显摆。也难怪百姓恨他入骨。
在历史的众说纷纭中,唐代诗人皮日休的《汴河怀古》算是对隋炀帝作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大运河贯通南北,流经今京、津、陕、豫、冀、鲁、皖、苏、浙九省市,沿线交通便利的地方,往往能聚集相当数量的人口和物资,于是,一系列“运河城市”应运而起。隋唐时期的汴州、扬州、苏州,明清时期的济宁、淮安、镇江等,都是水6交通的枢纽,皆因河而兴。从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中,便可见当时城市经济的繁华。
传说张择端年轻时,专门靠为寺庙绘画而谋生,尤其擅长画舟车、市肆、桥梁、街道。因为画得好,有了名气,汴京相国寺便把他请到寺中,包吃包住,好让他为自家墙上添几笔香墨。
一天,宋徽宗赵佶去相国寺上香,听说才华横溢的张择端住在寺中。因为皇帝本人也是绘画高手,就来了兴致,亲自命题,让他画一幅能表现北宋汴京繁华盛景的图。张择端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提出条件,说不能把他关在皇宫,要找一个安静的农舍作画。宋徽宗同意了。从此,张择端披星戴月潜心作画,终于创作出了《清明上河图》。宋徽宗见此画后大喜过望,把画收入皇宫。
北宋灭亡后,宋徽宗和儿子宋钦宗赵桓被金人掳到北方,藏于北宋皇宫的《清明上河图》也被金兵掠走。为了让在杭州称帝的宋高宗赵构不忘国耻,张择端闭门谢客,呕心沥血,重新绘制了一幅《清明上河图》长卷,献于宋高宗。而宋高宗却压根对画不感兴趣,直接把画退给了张择端。张择端看到画作被退,而高宗丝毫没有理解自己的隐喻,心绪难平,一气之下,将画付之一炬,幸好被家人及时现,抢出了一半。这位忧国忧民的画家此后不久便忧郁而死,令人唏嘘不已。
《清明上河图》,它所描绘的虽然只是宋代汴京一个节假日——清明节的热闹场景,却展示了运河对宋王朝的影响力。
说道漕运,此时的汴京,城里流贯着汴河、惠民河、金水河与广济河,都可做漕运。据沈括《梦溪笔谈》记载,每年光从南方运到汴京的米,就有6oo万石,更不要说布帛、茶叶等其它物资。因此,在宋朝人眼中,大运河称得上是北宋立国的生命线。宋神宗时期的宰相张方平就说过:“汴河之于京师,乃建国之本。”
这条生命线给北宋带来了与以往任何朝代都不一样的商业价值。宋朝以前,大宗长途贸易仅适用于丝帛、茶叶这类轻巧之物,商人们默守“千里不贩籴”的习惯。大运河却让粮米远途交易成为可能,于是商人们从江淮把便宜的粳稻转运京师,从中狠赚一笔,甚至很多朝廷官员都垂涎于经商。
从《清明上河图》中可以看到,沿着河岸,商铺、酒楼、茶坊鳞次栉比,连桥的旁边也摆满小摊。事实上,北宋的“河岸经济”遍布整条水系,在《宋史》中能找到的1o万人口以上的城市,有1\/3都位于运河沿岸。这些市镇不同于传统的农业、行政构建城市,完全是随运河而生的工商业、制造业、运输中心。正因如此,才有很多海外学者把宋代视为中国历史的分界线。日本汉学家宫崎市定就曾说过:“所谓运河时代,就是商业时代。”
刘舵主的这些动作,自然瞒不过长期为他做下手的郭小四。从半个月前,一系列腾空仓库和做伪造入货单的前期工作,就让郭小四明白,这一次,海沙帮要做一些不能让官府知道的事情。
不过郭小四人也乖觉,决不会向别人透露半点风声,也没有在刘舵主面前流露出半点好奇的神色——不去问自己不该问的事情,这是郭小四这几年积累下来的经验。
那日,刘舵主唤了郭小四陪他去码头丙字货仓看看,郭小四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刘舵主要告诉自己一些什么事情了。
两个人都没穿上海沙帮帮会的服饰,一个是舵主地位足够高,没必要穿那个有金沙海船印的招摇服装;一个是连内门都还没入,想穿也没资格。
两人走在柳树成荫的河堤上,四十多岁的刘舵主仿佛一个和气的老爹,十四岁的郭小四如同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情景如同父子同游一般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