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只是邪天杀林杀虎一事,更重要的是,他是刘家人。
前几日,刘家的少主刘洋,被邪天一拳打飞了脑袋。
邪天确实在看,看完满桌的佳肴,又仰着小脑袋看屋顶,待刘玉昌开口后,他便问道:“落雨楼,为何不落雨呢?”
这,这听上去是要拆了落雨楼?刘玉昌膝盖一软,咣当一声跪倒在地,惊恐哀求道:“邪天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落雨楼吧,这两个贱人要打要杀您随意,我落雨……”
“邪天大爷,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啊!”老鸨直接被刘玉昌的举动吓成了失心疯,连老板都如此惧怕邪天,邪天到底有多恐怖?她当即瘫坐在地上,哭嚎道,“您朋友来落雨楼,我都找最好的姑娘相陪,缠头都打了九折……”
邪天一怔:“朋友?”
“嗯嗯,陈勤公子,还,还有陈强公子!”老鸨双眼瞪得溜圆,无比希冀地看着邪天。
邪天点点头:“原来是他们。”
“是啊是啊!”能做老鸨的,个个儿都是人精,现邪天态度有所转变,登时蹿到邪天身旁,又不敢挨太近,一边给邪天斟酒,一边楚楚可怜道,“其实若您早来两天,都能看到两位陈公子……”
“他们去哪儿了?”
“呃,好像是回去了。”见邪天有些重视,老鸨银牙一咬,硬生生回忆起两日前那幅极其不重要的画面,“那日有个浑身是血的人闯进落雨楼,直呼要找陈勤公子,说了几句话,陈勤公子就面色铁青地带人走了。”
邪天思考了一阵,看向老鸨:“谢谢,你们下去吧。”
这,这就行了?老鸨不可置信地看着邪天,简直不敢相信如此轻易地从邪天手里逃离升天。
“邪天公子大量,邪天公子大量!”杏花将那个们字听得很清楚,惊喜交加地磕了三个头,随后一把拉住老鸨,风一般蹿出醇香阁。
许展堂见状,不置可否地一笑,邪天这番表现着实有些不堪入目,等老鸨缓过劲儿来,绝对不会再畏惧邪天,哪怕邪天此后杀人再多。
刘玉昌眼珠子也差点掉下来,暗道邪天也不过如此,自己怎么如此低贱,说跪就跪,但表面上还是笑道:“邪天公子真是海量,那鄙人就不打扰二位享……”
“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见刘玉昌也想走,邪天开口留人,认真的眼神,看得刘玉昌如坠冰窟。
许展堂也是一愣,眸光霎时亮起。
“呃,邪天公子能,能否再说一遍?”刘玉昌哆嗦着问道。
邪天指了指头上:“落雨楼,为何不落雨。”
“哈哈哈哈!”许展堂眼泪都笑出来了,根本不理会刘玉昌投来的求助目光,对邪天竖起了大拇指,“够邪!够爽!哈哈,来落雨楼嫖姑娘,哪儿有来落雨楼看落雨爽!邪天你牛逼,比本少还会玩儿!”
汴梁城,皇宫御花园。
与第一次出场差不多,只不过陪伴赵烨的皇后脸上,多了五根淤青的指印。
赵烨心不在焉地看着舞戏,淡淡问道:“然后呢?”
“半个时辰后,落雨楼楼顶被揭开,几个龟gong站在角落,对着楼内呲水。”老太监顿了顿,又道,“邪天临走时,还叹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落雨楼要是天天落雨,就好了。”老太监微一沉吟,将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一并说出,“邪天与落雨楼的结怨,源自那位贾老板,今早邪天亲自送走的那人。”
赵烨笑了笑,阴冷的眼神瞥了眼皇后,淡淡道:“看不出邪天如此有情有义,所以,刘家就准备天天下雨了?”
“据说刘晓举在家大雷霆,但了脾气后,就吃饭睡觉,与平常无异。”
老太监说得含糊,但赵烨怎么听不出来,刘晓举很可能是认怂了,他不由笑道:“看来,朕的天下真是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皇上,老奴认为邪天倒还在其次,关键是骁骑将军。”老太监余光瞟了眼赵烨,这才继续道,“骁骑将军今日与邪天如此亲密,是在对陛下您泄不满啊。”
赵烨点点头:“朕岂会不知,哎,夺了许家的大司马,许家纵有不满,朕也能理解,毕竟许家还是忠心的,而那个邪天……”
“陛下,恕老奴直言,那邪天仅仅是个乡野匹夫,完全不用太过……”
“大伴呐,你不懂。”赵烨叹了声,喃喃道,“邪天,根本就是个不敬天地的人,连天地都不敬,他心里还有家国天下么,还有朕这个一国之君么?再加上他的武学天资,朕以为,他比李剑更恐怖!”
老太监闻言脸色剧变,当即跪倒在地,阴声道:“陛下,老奴这就去取了邪天狗命,让陛下安心!”
“呵,晚了。”赵烨失去了看戏的兴致,拂袖而去,“朕还要靠无尘大师多活几年呢,不仅你不能出手,带句话给刘晓举,若他敢妄动,抄家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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