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对方无动于衷,急促的心跳方才平缓。
“不不不,不是我,与我无关!”殷甜儿慌忙解释,忽而想起了什么,又急声问道,“请问李当家,除了你,另外九大寨寨主是否都在煞神寨?”
“呵呵,他们一直在煞神寨等我带着杀修回归。”李元阳转动树枝,将烤鸡换了一面,又问道,“怎么,殷姑娘有事找我等?”
殷甜儿闻言有些惊喜地站起身来:“李当家,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吧!”
李元阳呵呵摇头:“殷姑娘,我待你以诚,你却始终不肯回答我,除非你告诉我殷家商队生了何事,否则,我不会带你上煞神寨的。”
殷甜儿挣扎少顷,只能带着哭腔道:“我殷家……”
“我不吃鸡屁股,换一只吧。”殷甜儿刚说三个字,邪天便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话。
李元阳眼中诡光闪烁,瞧了眼邪天,又看了眼愣的殷甜儿,笑着拿起第二只鸡,递到邪天嘴边。
殷甜儿仿似突然明白了什么,看了眼李元阳后,坐下继续抱着膝盖,再不肯多说一句话。
李元阳眸中掠过一道冷意,嘴上却笑道:“看来殷姑娘果真有难言之隐,也罢,等我这边的事处理完,便带姑娘上煞神寨,你看可否?”
“好。”殷甜儿惜字如金,想尽量隐藏自己的情绪,却不知李元阳早就现她眸中掠过的那丝惊喜,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嘿嘿,殷家商队果然出事,上煞神寨,无非是想借我河西盗之力解决危机。”李元阳一边烤着第三只鸡,一边思索道,“能让我河西盗为殷家出动者,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当着十大寨当家,拿出当年的誓约凭物!”
“莫非誓约凭物就在殷甜儿手上?若被我得到此物,那我在河西盗的威信岂不大增!”李元阳的左手忽然颤动了几下,这是他内心极度兴奋的表现。
仿佛啃完第一只鸡恢复了些力气,第二只鸡邪天啃得飞快,所有的肉都装进了他嘴里,却不下咽,看上去貌似噎着了一般。
殷甜儿见状有些担心,杀修是应该死的,可若是被噎死,那就太不具有悲剧色彩了--对,虽然自己不会救他,却不能让他噎死。
可就在她抬起头,准备提醒李元阳伺候邪天喝水时,她看到了这样一幅诡异的场景--一个四肢俱断的人突然伸出右手,拿起身旁的水壶,拔开塞子,往嘴里倒。
“他,他,他……”
魂飞天外的殷甜儿指着邪天,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李元阳突然回神,却不是被殷甜儿喊醒的,而是他那灵动的鼻子,闻到了足以让他丧命的味道!
“赤矾液!”
李元阳悚然大惊猛退数步,循着味道看向了邪天。
于是,他看到了邪天正把赤矾液往自己嘴里倒,他明悟了,邪天几次看向水壶说想喝水,其实是想自杀!
同时,他还看到了邪天那双充满嘲讽的眼睛,他也明悟了--想从我这儿得到完整的培元功,痴心妄想!
一瞬间,李元阳就明白了邪天所有的想法,因为让自己尝到绝美的甜头后再扼杀希望,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这种伤害,足以让他死不瞑目!
“我不让你死,谁敢让你死!”
李元阳眼珠子变得通红,右掌一道内气袭出将邪天的水壶打开,紧跟着冲到邪天身前五尺,准备用内气隔空逼出邪天嘴里的赤矾液!
可就在这时,一阵阵凄惨的熊叫,从三人头顶的那个洞口传进。
暴怒中的李元阳,下意识抬起头朝天上看去。
许少也抬头看了看天色,揉了揉有些疼的右掌,理都不理被自己击飞的苟剑阳,继续朝前走去。
躺在地上吐血的苟剑阳,颤抖地指着许少的后背,脸色怨毒至极,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煞神寨寨主一招倒地,没人还敢上前阻止许少,一是因为来人的战力在场无人能敌,其次是因为,来人的身份,足以摧枯拉朽地覆灭三百里河西寨。
许少走到苟剑阳的位置转身坐下,也不说话,出神地望着西边的残阳,残阳虽红,却远不如他此生见过的鲜血刺眼。
“本少初临贵地,也没其他要求,”许少终于有了动作,他抓起桌上的酒坛,朝九位神寨当家遥遥一举,淡然道,“正好几位当家都在,便陪本少看看落日吧!”
破洞之内,二人望天。
可惜他们看到的,并非艳美的残阳,而是惨叫下坠的熊。
只有邪天没抬头,因为在他灌入赤矾液前,就知道又有人掉了下来,他用满身伤痕,培元功两套动作,还有四肢俱断的代价,终于等来绝佳的机会。
所以在李元阳愕然抬头的同时,他就用尽全力,将嘴里的鸡肉与赤矾液全数喷了出来!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