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一直没说,今天一定要告诉我!”
好几年过去,长生已不太想得起来,不解地问:“什么事?”
明净搂着长生婀娜的腰肢,盯着她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虽然美貌,却粗腰宽背没有半点风姿可言,后来你来将军应聘教养姑姑时,不过半年光景,却忽然变成细细的小蛮腰,看着又没有瘦多少,怎么变化这么大?你当时不肯说我能理解,如今我是你的夫君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快说吧,你不说我搁在心里难受!”
长生看着明净,见他心痒难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然后附耳细细说了原因,明净却惊得搂住她:“幸好你聪明想出这个法子出了宫,要不然若被太上皇收用,现在岂不凄凄惨惨地在感业寺等死?我又怎能遇见你?”
长生啐了他一口,答非所问地说:“我猜,我们走后,老夫人一定会让豆黄住到她屋里去日夜服侍。”
明净非常不满她这个时候提起让人扫兴的话题,不过还是奇怪地问:“为什么?”
“这还用问?真笨呀!当然是为了避嫌,豆黄一个人住一间屋,又没有丫头婆子服侍,若是惹出什么事来,不是枉费了老夫人的苦心吗?你别忘了,家里可有一个见色起意的二爷!”
明净轻嗤一声:“那正好,他们俩若凑成一对,我刚好甩个大包袱。”
“哎哟哟,说的倒轻巧,你不怕别人说你连自个的女人也看不住?传了出去,你如何做人?”
“我什么时候承认过她是我的女人?她自始至终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虽然兄占弟婢不太好听,但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只要稍有风言风语传出,我就借机摆脱豆黄。
以老夫人的能耐,大不了到时换种说法,肯定说我走后,豆黄到她屋里服侍,是她把豆黄送去服侍谢家二爷的,既是母亲赠妾,又有何说不通的?放心,二嫂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到时自有她闹腾,我们乐得隔岸观火。娘子快别管这些了,先说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今晚再加把劲如何?”
长生想到砚儿在车旁骑着马跟从,也不知他听去了没有,红着脸“呸”了明净一下,正欲掐他,外面砚儿说:“三爷!三夫人!郡主府到了!”
明净得意地笑了一下,俯耳说:“娘子,快下车吧,有什么账晚上再算吧!”
说完揭开帘子跳下去,等小厮放好脚凳后又扶长生下来,有人急急跑去通报,很快有管家迎进来,却不是上次被明净狠狠惩治的那个金管家,换了一个面皮白净有须举止有礼的中年男子,自称是郡主府吕管家,明净路上已听砚儿说了,所以也表现得很平常。
转过抄手游廊,明澈与安阳和姝儿迎了出来,明澈神色平静之中有一种发出内心的亲切,姝儿拉着明澈的手故作平静,分明强行掩饰着兴奋和欣喜,安阳一如既往地华丽照人,好在天色已暗又是阴天,这一身鲜亮看上去还不错。
她也颇为亲切说:“我们正担心着,你们就来了,路上辛苦了!你们若不来,你们的大哥怎能安心去西北边关?酒宴已经安排好,晚上给你们接风!菜单可是我和你们大哥亲自定的!”
明净嘻笑着说:“谢嫂嫂抬爱!不过长嫂如母,嫂嫂关心我们两口子也是应该的,明净就厚颜受了!大哥是怕嫂嫂一个人孤单才让我们来做陪,还怕嫂嫂劳累,又让我们来帮嫂嫂料理琐事,大哥对嫂嫂这片心,我这个做弟弟的都快妒忌死了!
自从嫂嫂进门,大哥一颗心可全在嫂嫂身上,哪里还管我这个弟弟?这次若不是为了帮衬嫂嫂,怕是根本想不起让我这个穷乡僻壤都快发霉的弟弟来京城见世面吧?嫂嫂可要好好补偿弟弟,要不然我岂不是亏太多了?”
安阳扑噗一声笑了,直骂明净无赖,发誓晚上接风宴上要好好给明净灌酒,长生忍住笑意,任由他嫂嫂弟弟乱说一气,反正不知怎地,安阳对自己有一种深深的敌意,从第一次见面就莫名其妙地讨厌自己,所以就让明净去招摇吧,自己尽量不要引她注目好。
可这么大一个人,再怎么想化成一团空气,要让安阳忽视还是不可能的,她同明净说笑着,眼睛却朝长生瞟了过来,长生不由得心生警惕,她又想做什么?明净刚说了长嫂如母,她总不能刚一进门就和自己过不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