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一月时间匆匆而过,是夜,两道身影立于长安城东面的城墙之上,二人年纪都不是很多,顶多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二人正低声的交谈着什么,不时指向城内某处,发出几声大笑。
二人正是林建与王震,早在半月前,林建便将王震从日本调了回来,这半月以来,王震几乎形影不离跟在他身边,而他也将人民党的发展情况一一给王震介绍了一遍。
“公子,长安周边的城市都已经攻打下来,革命军也扩编了不少人员,为何您还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您是担心朝廷再次出兵围剿我们吗?”虽然林建偶尔也会笑上两声,不过王震感觉得出,林建的的笑声之中带有几分牵强。
“王震,你是最先跟在我身边的人,要不是我身边实在是抽不出人手,断然不会现在就把你从日本调回来,若说朝廷不想围剿我们,那是不可能的,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塔尼亚他们已经将银行,邮政等部门全部修建完善,革命军也扩充了不少人员,再加上复生那边的宣传,接下来便是建立行省,人民党的声势也达到了如日中天之势,正是大力发展的好时机,可是咱们的军需不足,一时之间却是难以补充,若是曹建他们顺利的话,归来也是半年之后的事,革命军也不可能在等半年再发展,咱们的地盘扩大了,也就代表咱们需要布防的地方变多了,奥匈帝国两次援助的物资已经日渐空洞,而经济方面,光靠昌安酒店的收入,也是捉襟见肘,这样的情况,短期之内不可能安排大的军事行动,之前革命军便有三万多人,这一个月以来,你也亲眼看见了,扩编的新军加上老兵,已经突破了十万之数,要不是从清军手里缴获了不少枪械,咱们的军需根本就装备不过来,除奥匈帝国以外,其余列强现在或多或少暗中都在掣肘我们的发展,咱们不得不靠自己的实力打开奥国的资助路线,要不然,光是这十几万人,拖也把我们拖垮了。”林建眉头皱了两下,看着王震,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语气也颇为无奈,若非身旁之人是王震,他的心腹,他根本不会以这种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公子,小人倒是有几个建议,只是……”王震对林建躬身行了一礼,似乎有了什么主意,却又不好直接开口,试探性的问道。
“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直接说的吗?”瞪了一眼王震,示意王震直接说明。
“军需方面我没有办法,不过,大部队的经济开销,公子您完全可以取消免去老百姓三年赋税的提议,整个陕西境内,一年的赋税可是不少,就算大部队顿顿吃肉,也足够吃上好几年了,余下的钱,完全可以向那些割地为王的军阀土匪买卖一些军火,虽然没有奥国所资助的先进,好在聊胜于无啊。”说话间,王震有意无意间看向林建,他可是知道林建免除地方赋税的真实目的的,要不是革命军目前的形式实在是太过于窘迫,他可不敢提出这样的建议。
“你小子,尽想这些歪笆梨枣的事,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免去地方三年赋税的真正目的吗?此事今后不可再提,尤其是当着王五和复生的面,千万不可提这样的事,咱们出来也有一两个时辰了,该回去了,大部队这一两天也该回来了,等到他们回来,你也该出发前往奥国学习了,这边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公子我自然有办法解决,你只需要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事便是,还有约束好他们,千万别给我惹什么麻烦,到了奥国记得把我写给你的亲笔信想办法交给玛丽公主,等你们学成归来的时候,若果她还是没有改变主意,你们就带她一起回来吧,其实就算她此次不来,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去接她过来,奥匈帝国也不是什么净土,别看表面平静,其实早已暗流汹涌了。”林建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王震,倒是没有生气,也难怪王震有此想法,就连他自己有些时候也在怀疑自己的决定,免去三年赋税,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一点,不过他既然说出口了,断然没有更改的道理,若是突然之间更改,好不容易为人民党积累起来的人气名声,定然后遭受到不小的打击,这样的傻事,他又如何能做?
“元帅(先生)”
林建和王震晃晃悠悠回到革命军长安军政府住处(原西安巡抚衙门),谭嗣同,塔尼亚以及几位革命军留守军官立即起身相迎,林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将这些繁文缛节省去,径自走到首位坐了下来,而王震跟在他身后,亦是走到其旁边一处位置坐了下来,虽然王震目前只是挂了一个警卫营营长的职务,林建也没有让他正式上任,不过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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